“王爷?”
他不是走了吗?为何在此?
无终转过头,见到苏唯安然出来,似乎松了一口气,“你出来了。”
苏唯点了点头,觉得或许是自己老了,脑子不够用了,今晚的事让她异常发蒙。
“如此便好。”
裕王垂眸,回身离开。
没有逼问赐死,没有惊心动魄,只有越王不着头脑的话语,还有裕王不知何意的等候。
苏唯拍了自己的大头,“我这是怎么了?”
嘟哝着回到了太医院。
……
八月末,天气炎热,南方更是如此。
只是秋山上,宋禹之心,却凉过了寒冬。
“宋先生,节哀。”
宋禹表面虽无太大变化,但周身气氛已然改变,穆萧这一点,还是能感觉到的。
这墓碑已经立了快三年,穆萧的感情本也淡了许久,但见到宋禹这个样子,他的悲痛竟也从心底涌现。
那个自称宋秋的女扮男装的烟尘女子,是玄通说的他的有缘人,但缘分未到,就已身归黄土。
宋禹心尖颤抖,看着眼前墓碑上之宋秋二字。
“阿秋……”
“初初见她,她说她师从东禹门,”穆萧回想道,“老师名唤宋禹,前些日有琴看到宋先生的名讳,就想到了她。”
穆萧此话半真半假,宋禹是宋秋老师一事,是他当初让暗卫探查的结果,而且,他也知道,这个宋禹也是东越金陵的人,是宋秋的乐师。
一个乐师来投奔穆家门下,似乎也说的过去,但穆萧觉得,此事不会那么简单。
宋禹听罢穆萧所言,想到东禹门,东禹,宋禹。阿秋这暗语打的极好,不过……
“阿秋与我从东越逃到西晋,碍于通关凭证,不得不与她在陈国分开,没想到一分,就是三年。”宋禹神色黯淡,语气中有说不出的哀伤。
穆萧注意的不是他的哀伤,而是他说的“逃”?
“不错,有琴在陈国遇到宋秋的时候,她也是只身一人。”穆萧趁着机会,想套出宋禹的话来。
宋禹抬头看向远处,仿佛是在回想,“这世上本没什么东禹门,不过是东越与我的名字罢了。”
穆萧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等着宋禹接着说下去。
“实不相瞒,”宋禹收回目光,看向穆萧,“阿秋本是烟尘女子,而我也只是个乐师,逃离金陵,只是同过去的事分离,不让它阻挡我们后来的日子。”
穆萧看着宋禹波澜不惊的双眸,无法判断此话是真是假。
按照宋禹说的,宋禹同宋秋,算是私奔,只是二人都身怀绝技,智谋不俗,且,若只是逃离原来的生活,大可以选择金陵以外的地域,为何非要选择其他国土呢?
宋禹却不管穆萧信不信,反正此事他已经圆了。
方才穆萧那些试探,他自然是知道的,因此才如此说,为的就是打消穆萧的疑虑。
宋秋宋禹从东越来一事,已经有了说法,只是这个说法,穆萧还有待确定。
再看一眼躺在那里的阿秋,宋禹道,“走吧。”
穆萧点了点头,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回头望了望。有缘人……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