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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门的血腥味飘荡了很久,血迹也未完全干涸,残留的渣骸被突然冲出的野狗飞快叼起,瞬间惊下到了从南而来的马车。
“别管那孽畜了,进城要紧!”
轿子里的人吩咐道。
刚要同那惊扰了马车的野狗进行口角上的‘殊死搏斗’的车夫,听了这话,忙抓紧手上的缰绳,向南门驶去。
……
那帛纸被悄悄送了回去,就同没有发生一般。
傍晚,苏唯躺在床上,开始捋顺近日的事。
县长钱亮家的红木桌椅,定是从阖家来的没错,那一万两灾银,也全部用在这上面了。
只是贪财如命的钱亮,为何如此答大费手笔的买了一万两的桌子?
莫不成是有钱没地花了,买个红木桌子充充样子。
且越王曾说过,灾银的去向是军队……
钱亮,军队……
冯妍擦拭好她的大刀,小心的放在一旁,自己则挨着大刀坐下,一手扶额,准备休息。
苏唯见了,打趣道,“不怕抽筋?”
冯妍保持扶头的姿势没有动,闭着的眼睛也没有张开。
“哼,”苏唯小小哼了一声,转过头去,面向里床。
夜深人静,苏唯的呼吸声渐渐匀称。
冯妍睁开明亮的双眼,轻轻拿起大刀,走出房门。
苏唯嘴角上扬了一下,继续睡下去。
很奇怪,今夜,她梦见了谢娘。
那个把她从允佐手下救出来,又给她安身的谢娘。
她的样子还是没变,笑靥如花,如春风拂面。
……
翌日清晨,苏唯早就忘记了昨夜梦见了什么,起身的时候,冯妍已经在她屋里了。
“早啊。”
冯妍自然不会回应她,抱着自己心爱的大刀,冷冷的站在一旁。
“苏大人!”
苏唯刚洗漱完,就听到外面有人喊她,这声音,好像是白齐。
打开门,果真是他。
“白先生。”
“苏大人,昨晚睡得可好?”白齐见面,先是来了几句客套话。
“还成,还成,白先生何事啊?”
“苏大人,白某见苏大人准备雕刻簪子,就特地去了木材铺,找了适合雕刻簪子的木材,您看看,合不合适?”白齐说着,怀里拿出一快玉白色的手指粗细的木条。
白齐想了又想,从苏唯身上下手,还是有很大机会成功的,毕竟苏唯是个女子,比男子心软一些,说不定白齐哪天就打动她了,这不就又开始来献殷勤了。
苏唯看着那木条,心道这颜色倒是挺好看的,只不过他这种非奸即盗的举动,让苏唯防备之心更厚
“我那柳木疙瘩,用的甚好,这白玉木,还是白先生自己留着,送给心爱的姑娘吧。”
被苏唯这么一说,白齐反而不好意思把这白玉木给她了。
这苏大人嘴倒是厉害。
白齐不肯罢休,“那柳木不易雕刻,这白玉木大人不喜欢,那咱再去找找。”
这白齐还真是死心眼,怎的就抓住她不放了?苏唯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