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只怕王爷也帮不了我啊!”卞景低下头去,不敢抬眼看他。
裕王也是叹气,“不怕景兄笑话如今王权专政,而我也成了一枚挡箭牌”
卞景一顿,抬眼看向裕王。
裕王继续说道。
“景兄如此纠结,我也多半能想到什么事了。”
“果真?”卞景双眼一亮。
裕王点点头,隐晦说道,“两情相悦,却被身份所阻碍,着实是一种无奈。”
卞景之心沉沉,一听这话,仿佛被激起千层浪。
“王爷果真是景之知己!”
裕王浅笑,“景兄抬举了。”
两人说到这里,皆皆是沉默,一是有心,一是真意。
“方才王爷说道,挡箭牌?”
裕王脸上显出难堪的神色,卞景也是尴尬一顿,知道问道了不该问的。
“你既然信我,来找我。我倒是也没什么藏着掖着的。”裕王这样缓解场面道。
卞景点点头,算是应和。
“王兄重拾政权,难免有些偏差,需要重振王威,就需要一个挡箭牌而这个挡箭牌,当然便是作为臣弟的我了。”裕王真情实意的说出这番话,语气中颇有些无奈的意味。当然,这些都是假的,越王想要铲除允家是真,想要铲除裕王也是真。
没有什么挡箭牌的一说,只是无终的迷惑之策罢了。
可卞景信了。
卞景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我听卞大人说,景兄许久不理朝政,倒是偷了清闲。”无终转移了一个话题。
卞景惭愧的笑了笑。
“着实不敢提起。不敢提起。不敢。”卞景的样子羞涩的低下了头,连续说了三次不敢,当真是不敢。
卞景从裕王府里出来了,也没提出那件事,裕王倒是提了一下,可也只是提了一下,且卞景从裕王的语气中听得出来,裕王也是有心无力,帮不了他。
难道,他与离娘,真的要如此了吗?
他忽的想起裕王说的,两情相悦,却被身份所阻碍,是一种无奈。
的确是无奈啊。
只是因为相遇太晚,却要割断这份感情吗?
不行,不可以这样!卞景不能让谢娘的悲剧再度重演,让离娘离他而去。
裕王看着自己茶杯中淡淡的茶垢,开口唤道,
“今年上贡的茶倒是不错,是哪家的?”
“是允将军特意从西晋带过来的,说是战利品。”
允佐啊。
柳纪凉那件事,他可至今没有算这笔账。
倒不是原因不足,只是可以催使柳家的人,除了裕王自己,就只有允佐了。因此,当年玮玉山林遇险,还有后面刺杀玮玉的事,背后主使应该就是允佐无疑。
可允佐对于无终来说,是一枚杀手锏,不到轻易时刻,不能和其断绝关系。
想到这里,无终无奈的叹口气。
他与允佐的关系,甚至他与京都卫的关系,都不得不追溯到先王身上
他想起越国王宫之中小红门之内住着的女子他的生母那是一个神奇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