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在生长时若不好好管教,将来长大了,怕是就难改了。”
无终微微沉默,思量道,“那便劳烦王兄了。”
“你们叔侄也有段日子没见了,要不要见见?”越王问道。
“倒也没什么感情,受人所托罢了。”无终婉拒,岔开话题道,“北王今年在宫里过除夕?”
“不错,历下路途遥远,寡人便让他留了下来。”
“是该留下来。”
今日风有些寒,德安推门进来的时候,yi股冷意随之而来。
“王上,贵妃娘娘在外求见。”
“寡人裕王殿下正在下棋,你让她在外面等会儿。”越王摆摆手,似有不悦之说。
德安表现出为难的样子,看了看裕王。
“王兄,天气寒冷,贵妃娘娘身子娇贵。这棋日后在下,也是无妨。”无终道。
“那臣弟你既然这样说了,寡人没有驳礼之说。”越王将手中的白子放回棋盒之中,“让她进来。”
“诺。”
德安碎步退去,任贵妃不yi会儿便操着贵步进来了,见到无终在此,欠身行礼。
“臣妾不知裕王殿下在此,着实打扰了王上同裕王殿下的雅兴,是臣妾不是。”
“贵妃娘娘言重。”
“你来是为何?”越王问道。
“回王上,眼下就要进入寒冬腊月,臣妾把这个月后宫的开支以及下个月的预算拿来给王上过目。”任贵妃欠首,身后的宫娥端了账簿上来。
“放下吧,寡人yi会儿看。”
“是。”任贵妃仍旧欠着身子,没打算起来。
“你这是作甚?”
任贵妃抬眼看了看越王,yi副委屈的模样。
“眼圈怎么还红了?有何事同寡人说说,寡人yi定同你做主。”
任贵妃微微张口,又看了yi眼无终。
“裕王殿下是自己人,但说无妨。”越王开口道。
“除了后宫账簿yi事臣妾还有yi事。”任贵妃说道,有些难以启齿,羞涩道,“只是这事关裕王殿下的侄女,臣妾若在此时说,岂不有点告状的嫌疑?”
“哈哈哈,”越王大笑道,“裕王殿下并非那小气之人!你说寡人说的对吗?臣弟。”
无终拱手,随即对任贵妃说道,“贵妃娘娘与王兄恩爱有加,受了委屈同如夫的王兄诉苦,是人之常情。臣弟表示理解。不知娘娘想说的事,可是那只波斯白猫yi事?”
任贵妃低着头,羞涩道,“正是此事。那只猫儿与我多年,突然失去了,我这心里空落落的。便想来找王上诉诉心肠”
越王宠溺的看了看任贵妃,以示安慰。
“实不相瞒,自从知晓贵妃娘娘心爱之猫,被本王侄女所误杀后,本王便叫人从宫外寻了yi只来。只是路上逢雪,便耽搁了。等到那猫到了裕王府,本王定立即亲自派人送进贵妃娘娘宫中。”
“当真?”
“不会作假。”无终面无表情说道。
可这个表情到了越王眼睛里,却让越王无比高兴。
倒是真有这么yi天,让越王看见了无终生气。
越王看着任贵妃,眼里露出欣慰的神色。任贵妃见到了,笑容更绽。
“那便谢过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