玮玉忽的觉得很可笑,无终送进来的这四个人,现下都在了,无论是被谁设计,或者是掉入了谁的陷阱,一个都没落下,全都在这里了。
可笑的无终。
“婢女小福,你是否亲眼看到柳十三将任贵妃推到,害她流产?”
“回大人,奴婢的确亲眼见到是十三小姐将人推到。且十三小姐发现奴婢之后,欲要杀奴婢灭口,或是栽赃陷害给奴婢,幸而应儿姑娘及时出现,才挽救了局面”小福没敢去看无终的眼睛,即使这番说辞是祖母告诉的,她也不敢去看无终。
越王听此,心里轻松,却又紧张。
这样看来,明显是无终内部的人自己互相残杀起来,对于越王来说是一件渔翁得利之事。但紧张的是,假若这是无终的计谋
可着实没有什么必要有这计谋。
“十三子,你可承认?”
玮玉不得不承认谎的能力是第一名,这么狗血的东西都能想出来,当时那个逃跑的背影玮玉没能看清,但是几乎已经可以断定就是小福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若越王有心将此事推给自己,那么再多的挣扎也是无用。
可若是不挣扎,又拿什么和无终斗呢?
“十三不承认。”玮玉说道。
这句话让在坐的几位都心绪难耐,处理什么事情都好,就是不想处理王室的家事。张致远等人擦了擦汗,道,“何为不承认?”
“十三亲眼见到是小福将人推倒,并试图逃跑,”玮玉侧脸看了一眼她,见到她头上的血迹,不忘加一句,“幸而那个开眼的将她打晕了,才被抓到。”
“你们两个各执一词,叫诸位大人如何判断?”北王站出来说了句话。
越王看向张致远三人,说道,
“事情的大概,几位爱卿想必已经了解了,不知各位都有何见解?”
那三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着,互相推让。
“回禀王上,”张致远开口道,“据臣所知,小福乃是十三子之婢女。何以反叛互相指责,其中必有缘由。倒不如问问贵妃娘娘?她是否看到了是何人所撞?”
“难就难在这里,”越王道,“贵妃那日并未看清楚是何人撞她。”
越王想过直接给柳十三定罪,可又是一家之言,难以让人信服。
“那既然如此,”张致远看了看另外两个人,“臣认为,都该定罪。”
“定何罪?”
“事情关系到王室子孙,不如就定前去西山看守王陵之罪。”
“臣复议。”
越王愁眉展开。
“定何年?”
三人眼神交流了一下,道,“三年。”
“如此甚好!”越王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声,“裕王,可有异议?”
“三位大人与王兄认为如此,那便如此。不过,臣弟有一请求。”无终言道,始终面无表情。
“讲。”
“浩儿毕竟是柳家唯一嫡子,请王兄在他服满三年刑罚后放他回淮南。”
越王同北王对视了一眼,言道,
“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