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闻言站了起来,他为了可以和阮仓进行对话,也为了不让后者歇斯底里的报复,让压力山大派人划破阮毓明的大动脉的时候留手了,虽然对阮仓说只有一个小时,但及时止血和救治的话,三个小时都不会有生命危险。
而从阮仓派出人去到解救,绝对不超过四十分钟,随行肯定有医生,不可能会失血过多而亡的。
楚风的表现自然惊讶,阮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里的疑惑肯定了三分,目光平静如水,就好像不是刚刚死去儿子的老头,沉声的说道:“有人说,天朝的政治是最黑暗的,这个国度也一般,看来真的很多人想我死。”
“只是他们永远不会明白,如果不是我,越军哪有今日的局面?”
说完一句话,阮仓轻叹一声苍老了几岁一般,他相信楚风不会自断生路,更多的是让自己知道他的手段,杀阮毓明根本就不可能,因为那会遭致自己的无底线报复。
而不是楚风,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阮仓神情阴冷的看向窗外诺诺自语:“绝我后代,需要那么狠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楚风此刻也捕捉到阮毓明的死牵涉到另外一个层面,自己无形中背了一个黑锅,但楚风也不会去说什么,毕竟也是自己绑架了阮毓明才让别人有机可乘,他也不会因此就对阮仓表示任何的同情,因为阮仓此刻没有表露,但不代表他不会杀自己。
站直了身躯,楚风淡淡的开口:“阮司令,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是谁给你承诺,让你在边境出动重兵追杀我的,不要和我说巧合,因为我从滇南而不是选择从更接近的光西进入越境,这很少人会知道。”
阮仓靠在座椅上,对于楚风的现实没有多少意外,淡淡的回道:“我只知道他是俄国人,还是光头党的高层人物,具体是谁,我不知道!”
楚风眯起眼睛审视着阮仓:“不知道,就能让你相信,不管不顾的合作,阮司令,你觉得我楚风是三岁小孩吗?”
阮仓明白这样的话别人告诉他,他也是不会相信的,但这就是事实,也明白不给楚风一点合理的解释,自己还是会死去,危机从来就没有过去。
呼出一口气,阮仓轻声回道:“事实就是我真不知道他是谁,他最初给我电话,承诺只要我杀了你或者是付迪娜,那么就可以得到两年的军火供应,你应该知道越境在军火生产方面依旧还不是十分的昌盛,需要从他国买入,俄国或者是米国!”
“开始我也不相信,但在那个电话打来的第二天,足够越军消耗一个月的军火送到了军区,电话又打来了!”
楚风接过了阮仓的话说道:“所以这一次你相信了对方,毕竟哪怕就是一个月的军火都足够庞大,想到未来两年,你肯定更加心动,收下这批订金,所以你就开始布置人手在边境,等待着我的出现,是吗?”
阮仓点点头,但有些东西已经不必要去说,对方是谁他不清楚,但绝对在光头党地位不低,他曾经猜想是不是福布鲁斯,但随即推翻了这样的想法,如果是福布鲁斯的话,没有必要让自己击杀他的女儿。
楚风知道阮仓还有一些隐瞒,但也都不重要,只要确定人是光头党就足够,能想到要干掉自己和付迪娜的人必定不多,想到自己刚得到福布家族最高权限回到天朝就遭遇质问,楚风思虑找个时间,看来要去一趟俄国了。
忙活一场就是为了见到阮仓得到出卖者的身份,直接的报复,但不想答案等于没有一般,楚风感觉白忙活,早知就直接去司库小镇算了。
摇摇头,楚风看向院落之内已经在慢慢退去的越军,只是留下一百多人清扫和驻守,淡淡的开口:“阮司令,委屈你一下了!”
刚说完,冰清玉洁忽然的动起来,中年男子和阮仓都被打晕过去,楚风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偏头带着冰清玉洁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书房,事情到现在已经基本结束,现在只要离开越境首府就可以了。
楚风他们离去十多分钟之后,阮仓才昏沉沉的醒来,不知道楚风有没有给自己去除身上的死穴封锁,站起身来叫醒中年男子,看向窗外眼神狠戾的开口:“把守通往司库小镇一切可能的通道,干掉楚风!”
“老夫虽然六十多岁,但服用帝皇丹后,自信还能再生一个,但杀楚风的机会,只有这一次!”
中年男子没想到阮仓还想要杀楚风,但细想一下也就大概明白,今夜的杀伐虽然暂时过去,但已经可以捕捉到那个很少说话的最高领导人已经动了杀机,阮仓再不做一点东西出来,也许就会真的死去。
而为越军拿到几年的军火,无疑是大功一件,为越境省下的军费足够让阮仓可以安度晚年,不需要死在卸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