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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吓死奴婢了。”
燕回刚一过来,荔枝就赶忙从小竹林里钻出来,看她头上沾着的落叶,显然刚才摇竹示警的就是她。
荔枝探头向后看去,见没人跟上来,这才心舒一口长气,她不知小姐为何要说出那一番话,正如她不知小姐为什么要让她去通知老爷让其过来一样。
明明与晋裴相见,应该瞒过众人耳目才是,怎么还要自己通知老爷说有事相商?
“可是在疑惑些什么?”
“小姐,恕奴婢笨拙,奴婢实在不知您为何……”
“我与晋裴的婚约恐怕京城当中人尽皆知,即使今日不被我提起,他日也会被有心人挖出来,既然心上生了疮,那就得撕开皮表,放出脓水,否则早晚要出大事的。”
有一点,燕回没有提,其实这一场最重要的是给燕政看清楚,自己已经与晋裴断的彻底,即使日后有风言风语传出,也不会动摇他对自己的看法。
燕回想着,问向荔枝,“刚才只有父亲一人过来?”
“回小姐的话,大少爷随着老爷一同过来了,只是……”
见荔枝犹豫,“但说无妨。”
“随同过来的还有一人,奴婢分辨不出是那家的贵人,但瞧着老爷对他的态度,想来应该是贵客。”
“大约是相熟的人吧。”
彼时的燕回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在她想来,无论是余远道还是燕政认识一两个朝庭大员都再正常不过。
不过,她却是没想到,随同前来的竟然是…
“皇上?”
送燕政离开的路上,燕政与她提到了今日之事。
“远道被追封为国公,可是皇上并不看好余家,怎么会在远道大殓时到来?”
想起当今圣上,燕政心里也是复杂的很。
明德帝不爱治国策略,甚至不喜帝王权术,他喜爱的只有那些诗词风月,正如今天他看见燕回被辱那一幕,却也只是对着晋裴调笑几句,全无半点帝王该有的态度。
“大约又与皇后吵闹了吧。”燕政如此说到。
说来也是奇事,这样的这明德帝却偏偏娶了一位德才兼备的皇后——沈嘉元。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没有嘉元皇后就没有今天的明德帝,从最初罪臣之女的身份,到如今一国之母,她若为男儿,不是高官便是枭雄。
燕政想着看向燕回,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又怎能瞒过燕回。
“父亲还有其他需要嘱咐的事?”
“我只是想到一件事,”燕政道,“皇后姓沈,本也是京都中的勋贵人家,奈何先皇在时家中获罪,这才被打入贱籍充入掖庭宫中,而当时主判这件案子的就是你的祖父,当时的一品官员燕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