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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流已经不想再去计较燕回举止轻浮,当众调戏未婚男子这件事。
他现在只盼望着花舫快些靠岸,他好带着燕回这个惹事精,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花木荣从门外回来,也为余逐流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花舫已经调头,最多再过一刻就会靠岸。”
“多谢。”兄弟之间交深言浅,只这二字已能道出余逐流的诚意。
“这次你可不用谢我,那春满楼的老板也不是个蠢笨的,泠琴获罪,他早巴不得赶紧靠岸,只是害怕沈无欢迁怒,所以才使花舫一直飘荡在金沙河上,而我,只是给了他一个靠岸的理由,他当然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虽然花木荣面上说的轻松,但余逐流已能想象出这其中的曲折。
“这次是我欠你,以后有事你直说。”
“这些都不打紧。”花木荣打着哈哈,“现在事情发展的怎么样了?”
余逐流也是一言难尽,“你还是自己看吧。”
花木荣向着上方看去,就见在场达官显贵俱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吃着桌上的酒菜,而当今国舅爷却是被一红衣女子揽住,当众调戏。
花木荣惊愕的转过头来,这女人竟然当众给余逐流带绿帽子,而他身旁的余老三,还在想方设法的为其善后,这真是…伟大。
花木荣试探着问道,“她这样,你就不介意?”
“怎么不介意。”余逐流看着燕回狠的牙痒痒,“等她回去,看我怎么收拾她!”
花木荣瞅瞅脸似寒冬的沈无欢,她真的还能回去?而不是被沈无欢一气之下剁碎喂狗?
而沈无欢也正在想着,如何给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挑一个适合她的死法。
“你怎么不说话啊。”燕回不满的晃晃对方的脸颊,“没对过台词吗,你这个时候应该问“你是谁”才对。”
沈无欢薄唇微张,却终是如了燕回的愿,“你是谁?”
“哈哈,”燕回轻声笑起,“我才不会告诉你。”
沈无欢面色越发阴沉,他厌倦了燕回的游戏,他要将这女人即刻赐死,然后剁碎了丢进金沙河里喂鱼。
沈无欢身上弥漫出来的杀气,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冷了下来,燕回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被人危及性命,这种近乎本能的直觉使得她眼眸中的迷蒙退却了几分。
“别生气啊,生气就不漂亮了。”燕回拿起桌上装着葡萄酒的水晶壶,“有人说今天是你生辰,不如我送礼物给你啊。”
燕回斟了满满一杯,这才端起手上的白玉盏递给身后的沈无欢。
“酒可是个好东西,尤其当你难受到想让整个世界都不开心的时候,这酒就是良药。”
见沈无欢没有伸手接过的意思,燕回看着手上的白玉盏越发笑得肆意,“美人不接,可是在等我亲手喂你?”
燕回将那酒杯硬塞进沈无欢的手里,“好好拿着,等下若是喜欢你也不用告诉我,直接喝了这酒就好。”
“叮叮叮!”
燕回手上的象牙筷,在水晶壶上一连敲了数下,那群假装今晚酒菜不错的客人,终于停下了闷头吃喝的动作。
他们看向与沈无欢坐在一处的女子,却见那女子摇晃着站起身来,走向底下跪着的泠琴。
“你想活吗?那就拿起你的琵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