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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殿建在碧水湖的湖心,周围荷叶茵茵,三两只荷花嫩生生的立在水面上,看上去很是清爽。
燕回躲懒选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入座,而来花宴“纯玩”的宋氏,就在她旁边的小案上。
燕回一边与宋氏随意的闲聊着,一边掰碎了几块点心去喂湖中的游鱼,她与宋氏原本说的正惬意,忽见的宋氏既疑惑又古怪的看向她的身后。
这是见鬼了?
燕回侧脸望去,随即又一脸晦气的转过头来,还真就见了鬼了。
我这是寺庙去的太多,还是太少,怎么走哪都能遇见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燕回的厌恶,沈无欢显然没有感觉到,他一撩衣摆,却是坐于燕回身侧。
身为夏商朝的风云人物,那是一举一动都会受到万人的瞩目,又何况他走进了女眷的席位,与之曾经有过传言的女人坐于一位。
众人虽然面上不显,可心里已是惊涛骇浪,难道传言是真的?
国舅爷沈无欢真的苦恋辅国公夫人,爱而不得?
花木荣愣愣的看着那坐在一起的两人,目光已经呆滞。虽然燕回三年间变了不少,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燕回就是当日醉酒跳舞之人。
那个穿着红衣当众调戏沈无欢的,居然是余逐流的嫡母,圣上亲封的一品辅国公夫人!
我的天,这简直比做梦还不真实!
看着花木荣吓成这样,余逐流心中还有些抱歉,“当年事出突然,没有告诉你真相,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花木荣转过头去看向余逐流,“你当年幸好没告诉我,她是你的嫡母,否则国舅爷来尚书府时,我恐怕就管不住我这张嘴了。”
“你说国舅爷当年去过你们府上?”
“当然,不仅是他亲自过来,他还在尚书府外安插了整整三个月的眼线。”
花木荣古怪的看向余逐流,“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你一连三个月没去我那,不就是因为知道这个吗?”
余逐流哑然,他那三个月一直都被燕回和赵师傅压榨的死去活来,别说出府的时间,就连睡觉他都得抽空。
现在想来,燕回那时就已经推测出沈无欢会去尚书府,这才不让自己出门,当初自己还埋怨她,现在看来却是自己错了。
可是,从沈国舅不仅亲自登府还有安插眼线来看,这沈国舅是十分记恨燕回,那这次他们重新遇见,不知沈无欢又会怎么刁难于她。
只恨自己尚无官职功名,无法相帮于燕回,对于权利,余逐流再一次向往起来。
燕回却是不管这些,她依旧掰着手上的点心喂着那些鱼,时不时的还与宋氏说上两句闲言,只当身侧的沈无欢是空气。
沈无欢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受到冷落,反而煞有其事的看着那些被点心引诱而来的锦鲤。
清冷俊美的少年郎,闲适慵懒的美人,这种既不和谐,可有看上去分外静逸美好的场景,一直持续到开席之前。
长宁公主拍了两下手掌,这才命人将这场花宴的主角带了上来。
两人合抱大小的玉盆里,生了一株儿臂粗细的牡丹,这样的粗壮的牡丹本就稀少,奈何上面还盛开了十余朵不同颜色的牡丹花,那样绚烂的花朵,那样缤纷的颜色,一出场就引得人们纷纷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