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花园中出了这样的事,虽然她看似是受害者,可是倚仗身份逼迫守卫放那三名男子进入的却是她明月郡主本人。
堂堂一介郡主,放男子进入满是女眷的御花园,即使不是包藏祸心,那也是品性不端。
真是与她酒后勾引亲弟的母亲,一样的水性杨花。
长宁还以为是明德帝心疼自己的孩子,想到这么多年她都没法给明月一个正经名分,长宁只觉泪光又起。
“圣上,”长宁拉着明德帝的衣袖,楚楚可怜。
“明月是你的骨血,都是因为我的身份,她才只能担着一个“郡主”之名,我们欠她的已经够多了,又怎么能看着她受此屈辱,你是她的父亲,一定要帮帮她。”
虽然杀了那三个冒犯明月的公子,又用刺客一说蒙混过去,可是,众人又不是傻的,这明月以后的亲事怕是难了。
明德帝眼睛一眯,“那你想怎样?”
长宁愤恨道:“都怪那个燕回,若不是她几次三番招惹明月,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既然是她的错,那就应该让她来承受此果!”
“沈无欢刚刚传话回来,听他的意思,是明月当初从台阶上将国公夫人推了下去,况且,她脚上的伤情也属实,此事应是与她无关。”况且,燕回是他封的一品夫人,她的两个嫡子又是当今侯爷,即使有关,那也只能放下。
想到明德帝见到燕回时的迷恋神情,长宁更觉记恨。
“你只念着她,又那里想过明月,她每日里只能叫你舅舅,难道你听到都不心酸,不心痛!蛮族即以招降,那就将万户侯派守边关,至于他那大儿子,就给他娶上一位性情娇蛮的高门嫡女”
明德帝看着眼前的长宁,第一次觉得以前看到的温柔贤惠的女子,是自己的错觉。
可能是灯光太过昏暗,又或者是长宁公主太过伤心,她并没有发现明德帝脸上的不同,只还在那里谋算着。
“至于这燕回,”长宁冷笑一声,“直接将她唤进皇宫,暗中囚禁起来,交给那些冷宫里当值的內侍,也好解一解她春闺寂寞!”
明德帝一拍桌岸,“哐”的一声将长宁惊醒,“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阴私,竟然还敢在朕的面前提起!”
“你说这是阴私?”长宁指着床上昏睡的明月道,“难道我们的女儿变成这副模样,就不是因为她耍的阴私?她对我儿如此,我若忍气吞声,又怎么为人父母!”
明德帝冷眼看向长宁,“你口口声声说明月是朕的女儿,那你可有证据证明!”
“你”长宁公主气结,“你莫不是忘了你登基前夜,若不是你,被他冷落多年的我,又那里来的明月!”
“是啊,那里来的明月?朕也想好好问问长姐,这明月是从那里来的!”
“当然是你”长宁猛地回过神来,“你在怀疑我?”
“长姐说的,朕有些不明白,朕为何要怀疑你?”明德帝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眼前人。
“朕已经与明月的指心血验过,她根本就不是朕的血脉。”
“怎么可能!”长宁扯着明德帝的衣袖,声声哀求,“阿朔你信我,明月真的是你我的孩子,你信我,你信我”
明德帝挥袖甩一把开长宁,“这种话,长姐以后莫要再说了,朕是明月的舅舅,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明德帝甩袖离去,只余下长宁失魂落魄的歪倒在地,“他怎么就不信,他怎么就不信,明月真的是我们的孩子啊”
床上一直昏睡的明月郡主,悄然握紧了被中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