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的声音平静了许多。
“柳相传回消息里,说是在外找到了“戾月”,你的名字就是在那时传回南域的。”
“戾月?”
“是yi只蛊的名字,”大祭司道,“它是受到南域世代供奉的蛊虫之yi,只是太过野性难驯,所以它被我封在祭祀塔里。
“虽然被你封住,但是虞山还是偷走了它,对不对?”
“是,当日虞山封王与你的要求yi样。她在祭祀塔中待了三日,于天明前将要出塔之时偷走了戾月,至此音讯全无。”
燕回已能猜测出之后发生的事。
带着戾月的虞山逃到了夏商,成了燕府的主母,生下了自己,于自己幼时诈死逃脱。
好像那里有些不对?燕回眉头yi颦,总觉得好像那里被自己给遗漏了。
“有人告诉我说,是南域的人带走了她。”而且现在就在这所祭祀塔内。
可是大祭司接下来的话,更是让燕回身坠谜团之中。
“没有人带她走,她是自己回来的。”
于某yi日回到南域,孜然yi身的跪在祭祀塔门前,祈求大祭司以及南域的原谅。
“所以你就将她关起来,然后派柳相去寻找戾月?”
“是,也,不是。”
“她的身上确实带有戾月,可是这蛊已经陷入沉眠之中根本无法唤醒。”
无法唤醒?那不就是死了。
如果死了,柳相还去夏商找什么?
大祭司看出了燕回的疑惑。
“戾月与其他蛊虫不同,她赋予人的能力是“再生”,yi旦它的宿主受伤,只要有合适的血食供给,它甚至能做到断肢重生。”
没有人比燕回更知道这戾月的能力,她三番两次死里逃生,都是因为这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蛊虫。
甚至,她曾经想过借用这能力为晋裴医好残腿。
燕回静静的听了下去,她总觉得大祭司接下来要说的,才是最关键的地方。
“而虞山利用戾月这种“再生”的能力将它分成了两半,yi半放在自己的心血当中浸养,使得戾月与它命脉相连根本分开。”
分成两半?
燕回抚上自己肩头,那另yi半是不是自己背后这只?
燕回褪下身上的外衣,她当然不是准备色诱,她只是撩起自己身后的长发,将自己背后那只红色游鱼样的胎记转向大祭司。
“这是不是那剩下的半只戾月?”
“样子有些不大像,可你身上传来的气息确实是戾月没错。”
这就对了,燕回将衣服披了回去,如果自己身上的是戾月,那虞山让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yi半,另yi半,她要的应该是合二为yi吧。
只是,她要怎么做?
“有没有办法将我身后的戾月取出来?”
“半只戾月是无法被取出的,yi旦取出宿主和戾月恐怕会同时身亡。”
燕回看向大祭司。
“如果其中半只,吞噬掉另外半只,变成完整的戾月,能被取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