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的牙齿坏了。”怕余远道不信,他还张着嘴巴,向他展示着自己这两个月的努力成果。
“这种小事,以后告诉管家就可,我很忙,以后无事不要前来寻我。”
红润的小脸白了几分,原本已经渐好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起来。
“父亲我我想习武。”他期望的看着余远道以求从他嘴里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习武?”余远道好像第yi次正视起自己这个儿子,“可是下人们对你说了什么?”
下人们应该说什么吗?
“没有。”
“可是你大哥二哥刁难与你?”
他们怎么会。
“也没有。”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想要习武?”
“我”因为可以经常见到你啊,受到你的夸奖,就像二哥那样,可是这话他说不出口。
“我余家习武之人有你二哥yi人就够了,你连习武的原因都说不清,即使学了,也是半途而废。”
更重要的是,余家的武将多了,帝王的猜忌也多,不若快快乐乐去做些其他喜欢的事。
余逐流脸色更白,那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真的不行吗?”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若以后再提,小心我家法伺候!”
余远道说着就欲离开,却被余逐流扯住了袍角,“父亲,求求你,让我跟二哥yi起”
“管家!将小公子带下去,藤抽十下。”
抓住的衣角被人狠狠抽出,余远道推开拦着自己的孩子,向着远处越走越远。
余逐流被推倒在台阶上,怀中抱着的糕点尚未送出,就已经被人碾碎,落入尘埃。
坚韧的藤条打在手心上,很疼很疼,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他咬着嘴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仅仅只是因为想习武就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整整十下,手心甚至已经被藤条抽出了血痕,余逐流捧着自己的手掌,坐在廊下看着那群蚂蚁搬运自己先前掉落的点心碎。
他不知为什么要坐在这里,或许只是单纯的想看看自己精心挑选的点心,最终会落得什么下场。
还好,至少这些蚂蚁喜欢。
“明天或许要下雨。”
有声音从头顶传来,余逐流抬起头去,就见自己大哥正站在那里。
别人都说大哥身子弱,平日里深居简出,所以他是鲜少见到他的,又因为他体弱,就连管家都会提醒自己不要去大哥的院中吵闹玩耍。
“大哥。”
他乖巧的喊了yi句,又垂下头去看蚂蚁。
“被打了?”显然余墨看见了他红肿的手心,听到余墨的问询,余逐流越发沉默。
余墨他蹲下身去,摊开了他的手心,小小的掌心里早已经红肿充血。
“疼吗?”
只yi句,余逐流的眼泪就哗哗的流下来,他抱着眼前的余墨放声大哭。
那yi刻,余逐流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等在这里。
他之所以坐在这里看着那些蚂蚁来来回回,就是在等待有人过来问上yi句“疼吗。”
然后说上yi句“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