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庄含雪一进宫,皇后庄明雪便召她进了祥仁宫。
“你们都退下吧,没本宫吩咐,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将侍女太监们都吩咐下去后,皇后拉起庄含雪的手一同坐了下来。两姐妹许久不见,自有很多话要说。
皇后亲切的问:“家里爹爹娘亲身体可还好?”
“爹爹最近朝中事务繁重,听说老毛病又犯了,娘亲身体倒还像往常一样健朗。”
“姐姐叫我来,可是皇上又……”庄含雪迟疑的问。
“皇上让我叮嘱你这段时间看紧些安王爷。”皇后压低声说。
“其实皇上没有必要这么忌惮我们王爷,”庄含雪忍不住埋怨起来:“自从皇上上位之后,王爷一直没有干涉朝政,与以前的将领也很少往来,除了有时和三王爷聊聊天……”
“就是因为那个三王爷杨翼,”皇后打断她的话,说:“皇上知道他的两个弟弟经常凑到一起,所以才起疑心。总之妹妹你回去后多看着安王爷,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就马上叫人送信来给我。虽然你与杨安是夫妻情分,但不要忘了当初皇上赐婚的目的。”
“我明白了。”庄含雪嘴角泛起苦笑。
“不说安王爷了,这段时间你过得可好?龙将军那女儿有没有找你麻烦?”见妹妹心情不佳,皇后转了个话题。
“龙玉儿只是个骄横的丫头片子,找不到我什么麻烦,”庄含雪说:“那丫头说话不经大脑做事轻浮,总有一天会自食其果,就算有个当大将军的爹爹到时候也帮不了她。她最近倒是和府里的小妾缠上了,自己还弄得个卧床休养的结果,真是可笑。”
“就是那个在宴席上跳舞的人?”皇后问。
“正是。”
“哼,本宫看那小妾一副狐媚子的模样,那天皇上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看,要不是她早已被安王爷纳进门,本宫是断断不会让她活到今天的。”
皇后说完突然想起什么,神色疲惫的说:“前些日子刚除掉我的一个心头大患,过几天又要来一个萧国公主萧瑾媛,听说她长得一副倾国倾城的脸,一进来就要封做贵妃,这后宫的日子真是没有一刻安宁。”
“姐姐何必担心那些小角色,”庄含雪安慰她:“姐姐是世间难寻的绝色美人,那萧公主长得再好看,也不可能及姐姐的一半,况且姐姐执掌后宫多年,皇上又是对你疼爱有加,在宫中位置岂是她一个新来的能撼动的。”
“说的也是。”听完她的话,皇后忧愁的脸上才浮现起笑容。
这日程菁菁在院子里打扫落叶时,发现她们的别院实在是太过简陋,看得有够寒碜,便决定跑到花园那边偷抱几盆盆栽回来摆放。
跟温渺打了声招呼后,她就放下扫把往花园走去。
当她穿过一个拱门来到花园一角时,意外的发现安王爷站在一棵栾树下吹笛子。不知为何,他的背影让她觉得异常的孤独。
初秋的风已有几分凉意,程菁菁又衣着单薄,一阵风吹来时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笛声骤然停歇,杨安警惕的回头看向她。
“……给王爷请安。”程菁菁尴尬的施了个礼。
对方的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原地站在那。
“来了多久?”杨安问。
“刚来,发现王爷在吹笛子,就没敢打扰您。”
程菁菁刚想转身走,却被对方叫住了:“你也会吹笛子,那你可知道刚才我笛声里面的意思?”
听到这个忽如其来的问题,程菁菁只好努力回忆刚才听到的笛音,硬着头皮答道:“王爷的笛声里没有多少儿女私情,却好像让人感觉在回忆战场上的腥风血雨。奴婢要是说错了,王爷莫怪。”
杨安一愣,问她:“你学习笛子多久了?师从何人?”
“奴婢只是从小对笛子感兴趣,并没有拜过师,都是自学的。”
程菁菁在心里暗想怎么还不放人走,却见一阵秋雨突然袭来,一时把人淋成了落汤鸡。见花园离屋子太远,两人只好跑到后面假山的洞里躲雨。
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下雨声,程菁菁觉得气氛尴尬到了极点。杨安总是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难以接近的气场,前段日子又罚她跪烂了膝盖,两人本该是八辈子打不着一杆的主仆关系,偏偏又一起呆在这小小的洞里,让她大气都不敢出。
“……你怕我?”
看到程菁菁一动不动的紧贴着假山壁,杨安忍不住问。
“没、没有啊。”被人识破的程菁菁连忙拙劣的撒了个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