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若狂的王老五都不知该如何表达他此时的狂喜的心情,抱起酒坛子,他恨不得用手当瓢,直接挖出坛中的酒膏大快朵颐。
“慢着,听说酒膏这东西虽然美味无比,但是酒性极强,即便是酒量惊人的好汉,也架不住猛烈的酒力,我现在要是把它吃了,万yi醉倒怎么办?”
正打算把二指上粘着的酒膏放入口中,王老五忽然想起了这档子事情来,随即他立刻停下了动作,看了看美味的酒膏,又想了想自己的任务,脸色阴晴不定,整个人陷入了难以取舍的矛盾之中。
“他大爷的,我还犹豫个什么劲?华子和小勇正等着我去营救,我却满脑子只顾着什么酒膏,我还是人吗?何况酒膏是死的,人是活的,它又跑不了,我什么时候不能享用?等这yi回的任务完成,我和华子商量yi下,其他的嘉奖我都不要,只要yi些酒膏就行,到时候我把他们都请来,大伙痛痛快快的干顿酒膏,哈哈哈,那才叫快活似神仙呢!”
当理智战胜欲望后,王老五把双指上的酒膏甩了甩,随后在屋里寻摸了起来,也就yi小会儿的工夫,他从屋子的另yi头找来了yi把青铜小葫芦,不用说,他是打算用这把小壶装酒膏。
王老五这人说笨也笨,说聪明也是挺贼精的,尽管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和冲动,但是对于眼前满满几十个酒坛子,他怎么可能就此放过?既然现在不能喝,那他还不能带走吗?否则等到这回的任务结束,万yi唐建华不答应,那时他把已经装好的酒膏拿出来,对方想不答应都不行,毕竟酒膏这种东西,和yi般的美酒yi样,开了封就必须喝掉,否则时间yi长,酒味散去的话,比和马尿还难喝,算是彻底报废了。
王老五找到的这把青铜小葫芦还挺别致的,除了做工精细之外,葫芦上还雕刻这精美的花纹,是之前王老五在进入房子后第yi眼就看中的东西,只不过那时候他虽然对这个铜葫芦挺眼热,但是考虑到古城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属于国家的财产,这才没有动心,现在不同,为了装酒膏,他也只有昧下yi次良心出黑手,不过他并没有私吞的意思,而是等任务结束后,他再把铜葫芦交出来。
拿着铜葫芦王老五重新回到了原处,三下五除二,他把yi个个坛子搬到了自己跟前,手脚麻利的又是撕酒封又是装酒膏,忙了个不亦乐乎。
只可惜每yi个酒坛里的酒膏并不多,装了半天也只装了半壶左右,不过这对于王老五来说已经是yi件意外之喜,他也不贪心,能得到半壶酒膏就心满意足了。
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如果时间不那么紧迫的话,依他的性子,恐怕他非把这片区域翻个底朝天,把所有的酒膏都纳入囊中不可,但是前提条件是得到国家的允许,不过这种无稽之谈也只能幻想yi下而已,现实中是不可能实现的。
看着石架上还摆放着不少的坛子,王老五无奈的放弃了,不是他不想,而是刚才这阵忙碌所花费的时间不算短了,再加上他绕圈子浪费的工夫,现在还不找到去往金塔的道路,再这么耽误下去的话,恐怕到那时黄花菜都要凉了。
更何况这里这么多的坛子,并非每yi坛里面装着的都是酒膏,也有yi部分是装泡菜的坛子,从比例上来说,三坛里至少有yi坛是泡菜坛子,那股酸臭味他实在是闻够了,再闻的话,他非当场被熏吐了不可。
满意的把铜葫芦塞进了怀中,王老五高兴的顺着石阶朝二楼走去,可是他没有注意的是,就在他倒腾酒膏的时候,院子中的那盏石灯,燃烧着的火光逐渐淡去,不仅火苗越来越小,发出的火光也诡异的变成了血红色,而这种颜色并非是之前用灯罩罩着发出的光线,而是自然而然变成的......
楼梯口对着的是主人休息的寝室,寝室的地面上铺满了厚厚的毛毯,由于光线过于昏暗,王老五只能大致看清里面的摆设,似乎有着yi张宽大的床,还有衣柜、桌椅之类的东西。不过对于寝室里的东西,他yi点兴趣也没有,他在意的还是楼梯口另yi旁的小阁楼,因为在阁楼的尽头,正好架着yi把梯子,梯子的顶端有yi个开口的天窗,如无意外,这扇天窗应该连接着屋顶的平台。
王老五转身朝阁楼里走去,忽然间他听见yi阵轻微的响动从yi边的寝室中传了出来,王老五听着就是yi愣,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yi眼,就在这时,又是yi阵轻微的响动响起。
“咕......咕......”听声音有点像癞蛤蟆发出的声响,但是又有些不太像,似乎声音要更为的低沉和闷厚。
“奇怪,无端端的哪来的蛤蟆叫?难道这间屋子里还养着yi只千年老蛤蟆不成?但是也不对啊,有道是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鳖,哪会有千年的老蛤蟆呢?除非是蛤蟆成精了还差不多。”王老五好笑的说道,完全没有感到yi丝的害怕。
“管他什么老蛤蟆还是蛤蟆精呢,办正事要紧。”说完王老五就想转身离去。
正待离开,yi声更为响亮的怪声传来,这yi回的声音不仅清晰入耳,还更加的沉厚,乍yi听还真有些吓人。
“扯娘皮的,究竟是什么鬼东西躲在这吓人?也罢,五爷这yi路走来,什么魑魅魍魉没见过,还怕这里面的老蛤蟆精作祟不成?”王老五把腰间的刀yi抽,迈步走进了寝室的门槛。
寝室中昏暗无比,视线十分的模糊,不得已,王老五把装在口袋里的火柴拿了出来。
随着“刺啦”yi声,火苗跳跃在火柴头上,瞬间点亮了昏暗的室内。火光下,室内yi目了然,王老五仔细的查看了yi下,除了在那张大床上躺着yi具干尸之外,其他并没有什么特别。
“这里会有干尸?嘶......”回想起此前的经历,王老五不由得倒吸了yi口凉气。
“刚才的怪声该不会这具干尸发出来的吧?”怀揣着忐忑的心情,王老五万分小心的朝床边靠了过来。
等走到近前,他把烧着的火柴往床上躺着的那具干尸挨了挨,打算看得更清楚yi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