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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紧迫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纸婆婆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同时替王老五和唐建华解毒。等把二人扶好坐在地上后,纸婆婆来到二人身前,伸手从腰上挂着的百宝囊中掏出了yi只小瓶,拔开瓶塞,从里面倒出了两颗红色的药丸,分别喂在了二人的口中。
接着她也盘膝坐下,双手抱元气运丹田,将力量集中在双掌之后,同时打在了王老五和唐建华的胸口上,利用自己的功力给二人驱毒疗伤。
九锡虎贲的人不仅有着强悍的外家功夫,还有着雄厚的内家功底,如果不内外兼修,又如何结合他们特有的斗煞异术去降尸灭魔,又如何能够成为诸多倒斗门派中最为勇猛的yi派?
纸婆婆身为九锡虎贲的传人和掌门人,兼修内外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若非如此,现在的她即便给王老五和唐建华服下了最好的解毒良药,也无法顺利的帮他们驱除尸香粉的毒性。
不到片刻的工夫,yi层白色的雾气从纸婆婆的头顶缓缓而出,白色的雾气并没有立刻散去,而是形成了yi团白雾凝聚不散。这时纸婆婆已经是满头大汗,呼吸间气息犹显沉重。
通过按在二人胸口处的双掌,纸婆婆不断把自己的功力传输进去,替他们驱除着体内的毒性。好在王老五和唐建华中毒的时间并不长,尸香粉的毒性只是淤积在他们身体的表层,配合着服用的解毒丹药后,再加上功力的催动和化解,可以很好的把体内的毒性驱除出去,否则要是毒性进入五脏六腑,没有特殊的解药,光凭纸婆婆yi人之力,恐怕也只能是无能为力了。
不多时二人脸上的痛苦之色明显好了不少,只是脸色依旧差得吓人,随着时间的拉长,王老五和唐建华的身体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抖动,额头鬓角不断有豆大的汗珠渗出,也就yi会儿的工夫,两个人的身体就像笼罩在雾气中yi样,浑身上下大汗淋漓,身体抖动的程度也越来越激烈了起来。
“破!”yi声高亢的吼声,纸婆婆将蓄积好的功力倾注在双掌中,以排山倒海之势猛的朝二人的胸口推去,力量冲击之下,“哇哇”两声,王老五和唐建华各自吐出了yi口带着腥臭的深黄色粘液,紧接着从二人身上流出的汗水也开始慢慢从透明的颜色,变成了淡淡的黄色。
又过了yi会儿,纸婆婆微微睁开双眼观察了yi下情况,这时从王老五和唐建华身上流出的汗水再次变得透明了起来,二人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血色,皱紧的眉头也舒缓了起来。
“呼......”纸婆婆长出了yi口气,暗道也算是把二人的毒性给驱除干净了。
收功撤式,纸婆婆稍微调节了yi下气息,接着伸手在二人的胸口处点了那么几下,穴道解开之后,王老五和唐建华身体瘫软在了地面上,看他们闭上的眼睛,缓和的面色,均匀的呼吸,似乎是进入了甜美的梦乡yi样。
纸婆婆从地上站了起来,忽然yi阵眩晕的感觉让她感到有些头昏脑重,她赶紧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感觉好受了yi点。谁知yi股剧烈的痛感毫无征兆的突然从体内爆发而出,纸婆婆就感到自己的双肋发胀,胸口发闷,喉头yi甜,嘴里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
凭借多年的经验,纸婆婆知道这口鲜血要是吐了出来,她非当场栽倒在地不可,事情yi旦发生,到时别说施展这yi身的能耐,恐怕她就是连自保的能力都做不到。
纸婆婆强忍着痛苦,努力的把冲到了喉头的鲜血又咽回到了肚子里,随后她拿出丹药服了下去,重新盘膝坐好之后,运用功力调息着身体的状态。
好不容易,等纸婆婆把复发的内伤再次勉强压制了下去,她苦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思绪又飞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时的她还很年轻,长得也很漂亮,和现在的情况yi样,同样也是身负重伤,要不是方严出手救了她,也许她当时就死在荒郊野外,死后连个葬身的地方都没有。
有了这段恩情,才会有了之后的爱情和家庭,但是时光荏苒之下,所有的幸福和美好都烟消云散,到最后纸婆婆依旧是孤身yi人,孜然yi身......
用手揉了揉有些湿润的眼睛,纸婆婆难得傻笑的说道:“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我这是在想什么呢?老头子和丫头死了,可是我还有小五呢,徒弟都没了,不过我还有小华子呢......呵呵,说起来小五这小子,脾气真的和丫头太像了,脾气犟不说,还特别的冲,心肠倒是挺好的,就是嘴笨了点不像丫头,yi句话可以把老娘气个半死......丫头,当初你和你爹怎么就那么傻,我都说了不要再过问什么江湖的事情,可你们就是不听,这么多年来你知道娘有多想你们,多么痛苦吗?看着你们发寒的尸骨,你知不知道,娘的心都要碎了......”
说着说着,纸婆婆的眼睛再次湿润了起来,泪水悄无声息的从皱巴巴的脸庞滑落而下,纸婆婆哽咽着声音yi边说着带着抱怨又充满了痛苦的话声,yi边用手擦着不断流下的泪水。
“十里桃花香满地,片片殷红滴滴泪,那年树下对酒眠,而今人去枝头寂......我愿化作相思泥,只把桃树怀中惜,奈何风雨无情时,树残花落谁人泣......”
说到这时,纸婆婆已经泣不成声。多少年了,她都没有像现在这般无法控制住情绪,任凭眼中的老泪放肆的流淌着,此刻纸婆婆伤心难耐,悲哀的面容看上去更加的苍老了起来。
“我说是谁在这哭哭啼啼的,吵得五爷连觉都睡不踏实,真他大爷的扫兴!”地上躺着的王老五发出了yi声抱怨,接着他yi骨碌爬了起来,揉着眼睛似乎是还没睡醒的样子。
纸婆婆赶紧停止了哭声,随便抹了yi下眼泪,走上前去,没好气的对着王老五的脑袋就是几记火栗,疼得还在半梦半醒之间的王老五龇牙咧嘴,正待发火,yi见纸婆婆脸上的怒色,吓得他yi缩脖子,下面带脏字的话硬生生憋回到了肚子里。
“嘿嘿,原来是干妈啊!我还以为是哪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在这奔丧呢?”王老五厚着脸皮说道。
“你说什么?嫌皮痒再说yi遍?”纸婆婆抖着脸皮喝道。
“呃......干妈你别激动,当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知道说错话的王老五急忙改口说道。
见纸婆婆憋着气yi副不爽的样子,王老五好奇的问道:“对了干妈,刚才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听见有人再哭,不会是你吧?”
“不是,不是老娘!”纸婆婆把头yi扭,坚决的否认道。
不知趣的王老五追问道:“要不是你的话,那你的眼睛怎么红了?脸上还挂着泪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