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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赵嵘臻先开了口,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没错,就是这个答案!”
景昌律也同样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到底曾是一校之长,见过大世面,饶是惊奇也保持着镇定:“家希,这是你自己算出来的答案?”
景家希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看了看景铿,见对方点了点头才说:“是的,爷爷。”
然后他随手拿起桌上的纸笔,洋洋洒洒不过片刻,便将完整的解题过程答写了出来,景昌律在一旁看着,不住地点头,满心满眼都是激动和赞扬。
显然,对景昌律而言,此刻的景家希对他而言要比当年的景铿更加有悟性,是他最好的接班人,只是再看景铿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他却觉得自己已经掉入了某种未知的陷阱之中。
景昌律敛了面上的一切情绪,将手中的演算纸交到了赵嵘臻手中:“嵘臻,功成身退,你可以回去了。”
赵嵘臻面有愧疚之色,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迅速收拾了东西,然后冲景昌律深深鞠了一躬:“老师,我先告辞了,今天很抱歉。”
景昌律没有说话,反倒是景锵和肖冉站起身来,将赵嵘臻送了出去,留下景昕和景家希这两个小娃,置身在那对犹如仇敌相见般的父子之间的没有硝烟的战场上。
待外人离去,景昌律的怒火才显现出来:“景总的手段玩的真是高明啊,居然欺诈到你父亲头上来了!”
这一声怒叱将景昕吓的不轻,她自觉地朝安全的地方躲避,藏在了景家希的身后,却又好奇地微微探出了脑袋,只看见景铿似笑非笑地说:“这也能算是欺诈?爸,您这是在退休生活中安逸的太久了,况且兵不厌诈,就算是我欺了您在先,可是最终的选择权还是在您的手中,您并不算吃亏。”
景昌律知道景铿商海浸淫多年,知进退计得失,已非当年那个冲动离家的单纯儿子,此番归家,必定有他自己的打算,而且,是稳操胜券。
他也不生气了,既然景铿摆出一副谈判的架势来,那么他就好好地跟他谈一谈:“说吧,你想要什么?”
甲方都已经单刀直入了,景铿也就不拐弯抹角,实话实说:“您大概也知道了我公司的窘境,资金紧缺,我已经抵押了我名下的所有房产,如今无家可归,希望能得到您的暂时收留。”
“仅仅只是这样?”
“当然,这只是其一,其二是,即使我抵押了所有,也只能够暂时保住公司,若想要重新运转,还需要一笔不菲的资金。我希望,爸您可以帮我一次。”
景昌律冷哼:“你凭什么?”
“就凭我可以交出我儿子的教育权,让您可以得到最骄傲的接班人。”
景家希在数学上的天赋的确令景昌律心动,可是他却不傻,一个人未来的道路,岂是这么简单就可以被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