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冉哪里肯吃,眼泪像断了线yi样扑簌扑簌往下掉,委委屈屈的我见犹怜,偏偏景昕无动于衷,固执地举着勺子,似乎是想拼得什么胜利。
这下连肖梓琪都看不下去了,扑上来就把景昕拿着勺子的手往外推。
景昕本来就没用多少力气握勺子,肖梓琪这么力大无穷的yi推,景昕险些被推的yi个趔趄,勺子从手里脱出,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粥也撒了yi地。
肖梓琪抱着肖冉yi起哭:“昕昕,你能不能别逼小姑了!”
姚铭桓也说:“昕昕,你别太过分了。”
瓷勺碎片,残粥四溅,满目狼藉,而她,千夫所指。
景昕皱了皱眉,看来母慈女孝,确实不是这么容易装的呀。
那还是别装了吧,也挺恶心的。
景昕深吸yi口气:“不吃就不吃吧,哭什么?好像我是恶人yi样。这么多年你把我死里打的时候,我都没哭,你委屈什么?你看,好歹你还有人护着你,可我呢,景锵打我的时候你只会看着,好不容易有阿希肯护着我,你却为了这个抛弃你的无耻男人,让我连最后的依靠失去了。妈妈,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你究竟为我做过什么,有脸哭成这样?”
这般明显的指桑骂槐,何东华气得血压都高了:“景昕,你简直太不像话了!”
景昕抱歉地笑:“我倒是忘了还有外人在场了,叫何院长何夫人看笑话了,真是不好意思。主要是我母亲住院这么多天,yi直不见有人探望,我yi时没反应过来。两位今天居然肯屈尊来我母亲的病房,怎么,是看陆彦被警察带走了,所以你们坐不住了?”
陆夕死死拉着何东华不让他动气,自己则和颜悦色地对景昕说:“乐悦不过摔伤了腿,划破了动脉,也能被写成流产大出血,我知道,是你跟小希在背后操控舆论。陆彦的事也yi样,你们收买了死者家属,让他们咬着陆彦打人的事不放,而最重要的监控,也在你们手上。景昕,我想,或许我们可以好好坐下来谈yi谈。”
终于言归正传了,景昕看着何东华和陆夕,笑说:“想谈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陆夕问:“什么条件?”
景昕看着何东华说:“陆夕,我只跟你yi个人谈。”
不出所料,何东华立马反对:“不行!”
景昕说:“为什么不行?何院长这是怕我掀了你的老底么?那你不妨求求我,说不定我还能口下留情些。”
何东华顿时被气的手足都发凉:“景昕,你别以为,我真的没有办法对付你。”
“何院长当然有办法。”景昕讥笑,“那些下作的手段你也用的不少了,不差我yi个,不过你觉得你真的还有这个机会吗?现在我身边,有景家希,有东堃,有华茂,还有退役特种兵靳尧臣二十四小时的贴身保护,何东华,你拿什么对付我?”
何东华铁青着脸,看了yi眼身旁的陆夕,似有顾忌,只冷声说:“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