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146:不好意思,刚刚冲动了点(1 / 2)

饲养146:不好意思,刚刚冲动了点

女人癫狂的笑着,男人伸出铁掌一般的手箍住她的脖子,一字一句化作利刃朝她耳中刺去:“你、说、什、么?”

叶如意畅快的看着男人变色的脸,竟觉得脸上、身上、心上都不疼了,她瞪大眸子,挣扎着从口中吐字,嘶嘶笑:“你不知道吗?那个范思妍怀了你的儿子,不过现在,他们肯定已经在地下陪我儿子了”

贺之谦眼底的暴戾陡生,手中用力,已经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响声,女人脸色铁青,眼睛翻白,舌头往外吐,可诡异的是她嘴角却往两边上扬。

她高兴啊,这个贱种害了她的儿子,她害他的儿子和女人,也算是为儿子报了仇。

一旦这个贱种杀了自己,他就会背负杀人之名,哪怕他再有钱,众目睽睽之下他杀了自己,也难逃制裁。

反正她也不想活了,儿子死了,那个男人也死了,她所有的依靠也没了,有这个贱种在,贺正浩那个孬种,怎么可能护得住她。

既然未来无望,她死也要拖一个垫背的!

就在她以为自己梦想会成真时,秘书的到来及时阻断了悲剧的发生。

秘书退出去后,并没有离太开,总觉得不安全。

然后她就听到办公室里传来重物撞地的声音。她害怕,又不敢往外求助,这么私密的事,贺总肯定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她急得在外面团团转,后来听到里面的声响,心中越来越怕,最后忍不住推门冲了进去。

她无数次庆幸这是她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老板满脸杀气掐着夫人的脖子,眼看着夫人就活不成了,秘书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无视老板骇人的表情,上前一把拉住老板的手,用力扯:“贺总,您放手!”

在秘书的强烈拉扯中,贺之谦的理智终于回笼,看了一眼已经快要蹬腿的叶如意,贺之谦嫌恶的松开手。

新鲜的空气吸入,叶如意捂着喉咙剧烈咳嗽,鼻涕眼泪口水混合着脸上的鲜血流下,看起来既可怜又恶心。

到此刻,叶如意才知道,死有多可怕。

贺之谦已经站起身来,一脚将叶如意踹开,这一脚他用的力很大,叶如意还来不及平复完呼吸,两眼一瞪,晕死过去。

“你最好祈祷她没事。”

盯着地上昏迷的女人,贺之谦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几个字令旁边的秘书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

贺之谦拿起手机,拨打范思妍的号码。

无人接听。

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

“今天多少号?”他问秘书。

秘书抖着声音回答:“九月二十三号。”

贺之谦猛的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冲了出去。

边冲边拨了个电话,“给我查,云岗山发生什么事了!”

一分钟后,接通来电。

“贺总,刚刚查到消息,云岗山出了一场车祸,一辆白色宝马撞下崖底,是否还有生还者不明确。另外,傅景生也在现场。”

宽阔豪华的大厅,一人高的观赏性花瓶陡然碎裂,大厅里的工作人员包括男星、女星等,全部朝发声处看去,只能看到一个身影急奔而过。

众人:踹碎花瓶的,是贺总?

费时近一个小时,janson终于从车里被取下来。

他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手里还捏着一部沾满血的手机。

警察上前,把手机取下。

翻了聊天记录,找到傅景生:“傅先生,简先生最后一通电话是给您打的吗?”

江小鱼觉得这个胖胖的警察脑子有毛病,这不明摆的事吗,还问个屁啊。

傅景生显然与江小鱼想到一起,蹙眉点头。

见警察还要问,他干脆的打断:“要问什么,后续再问。”

说完掠过他走近医护人员,看着医护人员围在中间的janson,沉默半晌:“有救吗?”

一名年长的医生头也不回:“我们尽力。”

傅景生心中一沉。

救护人员忙碌着。

“先止血!”

“背部的铁块不要动!”

“保证病人体温!”

“镊子!”

抢救工作做完后,众人再合力用吊车将janson吊上公路,随后一路疾驰送往医院。

之前先救出来的范思妍已经送往医院了,傅景生通知了齐默去看着。

医院

范思妍已经抢救回来,她是被强大的冲击力将脑袋磕在车顶撞晕的,受了很重的脑震荡,头顶也有一道口子。

也正是因为这股冲击力,让她流了产。

医生说,孩子刚刚一个月。

本来范思妍年轻,流个产应该是个小case。

可是这不是因为身体虚弱流产,而是受外界强大震击流的产,范思妍身体内脏都有些许伤,何况更脆弱的子宫。

子宫破损流产,范思妍面临的是清除子宫。

也就意味着,未来的范思妍,再也不能做一名妈妈。

说到这里,主治的医生脸上露出了不忍,一个没了子宫的女人。

傅景生揉了揉眉心,只道:“能活下来就好。”

一旁的齐默身体一震,看向还亮着的手术室,范思妍活下来了,那么janson呢。

前方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踏步声,伴随着人的怒骂:

“你谁啊?走路不带眼睛啊!”

“喂,你撞到人了!”

傅景生眯着眼睛看着疾步过来的男人,男人没看他,一把抓住旁边的医生:“云岗山出车祸送过来的女人怎么样了?”

那名医生正好是替范思妍主治的医生,被男人这般用力扯住手臂,对方的力度已经让她感受到了疼痛:“你放手!”

“我问你那个女人怎么样了?”男人捏住医生的手青筋爆出,可见用了多大的力气。

砰!

走廊上所有的人集体朝这边看来。

傅景生收回手,将医生拉至一旁,随后开始挽袖子。

下一刻,又是重重一拳落在贺之谦脸上。

贺之谦压根就还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挨了两拳。

眼中戾气上升,贺之谦在傅景生打出来的下一拳时侧身,转身肘击傅景生。

傅景生做为一个演了无数戏的明星,这些戏里不乏打戏,只要是打戏,傅景生一般都是自己上,从不要替身。

为了炼好打戏,他还专门请了几个武打师傅学习。

所以,以傅景生的身手,贺之谦这个只是天天锻炼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他对手?

两分钟后,傅景生将挽起的袖子放下,整理衣服,深吸口气,脸上缓慢露出淡漠的笑意,朝倒在墙边的男人道:“贺先生,不好意思,刚刚冲动了点。”

说完之后,傅景生朝周围看戏的病人、家属、医生、护士道:“麻烦刚刚拍了照片视频的,将它们删掉。如若我在网上看到一丁点关于刚才的内容。”

“我,傅景生,全权追责。”

微笑着说完这句话,傅景生撤回目光,继续等待手术室的灯熄灭。

此刻另一间手术室推开,医生护士推着范思妍走出来,看到面前的状况,有点懵。

主治医生走上前,解释了两句。

傅景生朝范思妍走去。

江小鱼在袋子里仔细打量范思妍,在她心中,范思妍就是女王存在,美丽、霸气、鲜活,简直美得不像凡人。

可此刻,范思妍闭着眼睛,呼吸微弱,脸色白得近乎透明,一侧伤口的头发被剃掉,裹上医用纱布,那模样,好像随时都能掉进阎王殿。

江小鱼都觉得难过,何况做为朋友的傅景生呢。

不过,经此一劫,范思妍未来必会福泽一生。

傅景生示意让齐默来跟医生商讨安排范思妍的病房,他自己则拦住想要过去的贺之谦:“贺先生,请留步。”

贺之谦脸颊青肿,嘴角打破流血,但这却丝毫不让他显得狼狈,反而更加阴沉冷戾:“傅景生,你莫非以为我怕了你?”

傅景生眸色比他更冷,声音虽轻,却字字如箭:“贺先生,警察从公路上的痕迹告诉我,思妍的车是被撞下去的,那片路段没有监控,所以不知道肇事车辆是谁。”

“这到底是不是意外,我想贺先生应该知道的更清楚。还有,思妍是你公司的艺人,不过贵公司不大适合思妍,我js打算接纳思妍,至于违约金,由我js来付。”

“最后,我再警告贺先生一次,你最好把痕迹清理干净。janson是我兄弟,是我公司的副总。我的人受了伤害,我傅景生一定会为他讨个公道。”

“言尽于此,请离开。”

贺之谦若轻易被吓到那就不是贺之谦了,他冷冷看着傅景生:“你以为你能拦住我?”

却没料到傅景生轻笑:“我没说我能拦住你。”

他撤开目光,不再看贺之谦,因为他怕忍不住再次揍过去。

“我只是表示我的态度,你做好准备。”

媒体永远是捕风捉影的好手,得知云岗山出车祸的是janson和范思妍,一个个的跑来医院想要窃取头条。

好在傅景生有先见之明,叫保镖把这些人给挡了出去。

傅景生是有保镖的,只是经常不用他们。

说起这个,傅景生的保镖们也挺纳闷的,这些保镖是傅景生四哥傅景义给他找的,都是当兵的好手,一个个身手利落。

只是傅景生一是自己有实力,二是不想太高调,所以很少使唤他们。

这次,他们难得的被傅景生召唤出来。也幸亏他们,医院里才能保持清静,不被媒体所包围。

齐默在病房里守着范思妍。

所以傅景生便独自守着手术室外的janson,公司其他高层人员得知消息赶过来,不过被傅景生喊回去了。

公司也有许多事情要运转,他们一旦离岗,会有许多工作滞留。

janson父母都已经不在了,其他亲戚不说也罢,所以现在唯一能守janson的,只有傅景生。

“傅景生,你坐一会儿吧。”江小鱼戳了戳傅景生,担忧的道。

傅景生听到了,揉揉眉心,他的精神一直紧绷着,所以倒没觉得多累。

不过怕小东西担心,还是听从江小鱼的话,坐在了椅子上。

江小鱼安慰他:“janson福大命大,肯定能熬过去这一劫,我刚刚看了思妍姐的运势,她未来的运势非常好,是有福之势。”

“不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janson肯定也是这样哒,等他醒了我再给他看看。”她没说,在事发现场,她看到janson的面相,是必死之相。

生命线都快断了。

就看会不会有奇迹发生,janson会不会活下来。

她相信,janson能活下来。

傅景生隔着袋子捏了捏江小鱼,听到她脆生生的声音,胸口里的烦闷都消散不少,果然,这东西适合解闷。

幸好有这东西在身边。

江小鱼还在说:“等我恢复原身后,我就给你们每人画一个平安符,保你们平安!你看,我大方吧?我的平安符可不是人人都能得到哒。”

一道能挡劫的平安符,普通人想求还求不来呢。

江小鱼暗自得意,她在术法上面弱了点,但是画符的功夫她自认为是相当精湛的。

“说起来,等我恢复原身,我也多去拜访拜访同门,大家多多交流,相互成长嘛。”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鱼羹。

这人挺仗义的。

长得又帅。

唔话题跑远了。

就听傅景生笑着问她:“你们玄术师不都应该把这些藏着掖着吗?怎么会拿出来分享交流?”

江小鱼给了他一个你这就不懂了吧的眼神,可惜傅景生看不到:“话是这么说,但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呀,总有几个大方的。做我们这一行,思维不能局限,也许你不知道的方法,别人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你知道,大家一交流,这不就跟着一起升级嘛。”

江小鱼知道傅景生心情不好,见他对这方面感兴趣,便噼里啪啦的跟他科普。

这次,她破天荒的没有生出高人一等的感觉,而是为能分散傅景生注意力让他开心而感到高兴。

江小鱼觉得这样的自己有点怪,但并没有深究。

“符咒分九大类,八十一中类,六千五百六十一小类,再往下分还可以分很多,这些你就不用知道啦。总之许多符咒有特定的作用,有些符咒的作用特别搞笑。我以前上学的时候被别人欺负,我就用符咒整他们,那些傻瓜,完全不知道,笑死我了”

“还有人敢欺负你?”

“那当然,在我们镇上,那些小兔崽子可讨人厌了。不过我老爹一直告诉我说,是因为我长得可爱乖巧,所以那些兔崽子们才欺负我。”

傅景生:“”

虽然无语,但傅景生眉眼中的沉郁却消失不少。

江小鱼看不到,继续说:“符是我最擅长的,当年我老爹可逼着我把所有符咒都记下来了,记不住就打我手掌心,不过后来我可聪明了,我学会移力符,老爹打我的痛意全被我移到我家养的狗身上去啦!”

傅景生嘴角抽搐:“”

“当你家的狗真可怜。”

“哪有。”江小鱼辩驳,“我每天喂它那么多吃的,它替我挨点打又有什么!”

“但是”江小鱼声音里的兴奋低了一些,“我家那只狗后来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死了,我爹说它是老死的,我不信,因为它明明就是撑死的!”

“它死那天吃好多,把我家所有东西都吃完了,还啃我家的房子,把我爹给我做的风铃都给我吃了。但是谁让它是我养的呢,它要吃就吃吧。结果等它吃饱了,它就死了。”

见傅景生兴趣越发浓厚,江小鱼巴拉巴拉继续说:“我后来查了”她还要说,傅景生突然捏了她一下。

她明白这是傅景生告诉她有人路过,便停下话头。

过了一会儿,听到傅景生说好了,她正准备说,就听到手术室的门响了。

傅景生和她同时一惊。

聊天暂时搁下,江小鱼把视线朝手术室看去。

她希望janson没事,她虽然很少见到janson,但是傅景生能将偌大一个娱乐公司交给janson,可见对他的信任与重视。

当然,janson也当得起这份信任与重视。

江小鱼脑海中回响起事发地点的场景,janson是在用生命保护范思妍。

她曾经以为janson和范思妍两个就是欢喜冤家,他们之间或许就是友情,根本不存在爱情。

对于爱情,江小鱼并不懂,但那个画面告诉她,janson爱着范思妍。

用命爱着。

“医生,怎么样了?”傅景生走上前,沉声问满脸疲惫的老医生。

老医生身上的衣服沾着大量血迹,看着令人刺眼。

江小鱼屏息听着。

“命保住了。”老医生说。

江小鱼觉得老医生肯定还有后话,因为老医生的脸色并不乐观。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