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颜背对着男人，突兀的，她轻笑了出声。

“恨你？风璃宸，我为何要恨你？我对你无爱，自然也就无恨，我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和帝苍修成正果，若不是你……我也不会知道，有一个男人爱我如此之深。”

风璃宸的身子一僵，哪怕白颜说恨他，他的心情都会好受许多。

可偏偏，她说的是……无爱便无恨。

一个人既然都不爱了，为何还要恨他？

苦涩从风璃宸的嘴角蔓延，他的脸上却毫无表现，神色云清风淡。

“颜儿，若是我前生……始终都相信你，没有放弃你，那你是否会成为我的妻？”

前生，他为了天下放弃了她。

今世，他哪怕舍弃了天下，她都不可能再回到他的身边。

“不会，”白颜沉吟了半响，给了他一个准确的回答，“我不会嫁给你，以前我对你只是依赖罢了，那种并非是爱，只有遇到了帝苍，我才明白……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是他给了我一生的幸福，此生唯有他，才是我的夫。”

风璃宸的嘴角微微扬起淡漠的笑容：“其实你的回答，我早已经清楚，不过……你一直想要知道楚逸风为何与我相信，我可以告诉你。”

白颜一愣，她眯起双眼，抬头望向这张美如谪仙的脸庞。

“他真的与你有关。”

“是，”风璃宸的笑容清浅，微风拂过，白衣浅扬，“他是我用我的精血与灵魂所培养出的人，我当时无法离开神界去寻你，我就把他送去了轮回转世，直到他遇到你为止……可惜，他明明是我塑造出来的人，但是……我却永远也比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