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不断的扭曲和挣扎着,想要把身上的红毯子甩掉,李老爷见势不妙,张开双臂,从后头直接将我妈给环抱住,对我二舅道,“尸怨太厉害了,我恐怕按不住她,快去找糯米和红绳来。”
二舅这才反应过来,跑出堂厅来,堂厅外头的人早听见里面的动静,我姥爷忙把他拦住,问,“里头发生什么事了?”
我二舅急得满头大汗,“爸,姐的尸体诈尸了。”
所有人yi听,大惊失色,我姥爷更是拍着腿道,“冤孽啊,冤孽啊!”
其它人赶紧安慰我姥爷。
情况紧急,我二舅哪里顾得上我姥爷,赶紧去米缸里舀了yi碗糯米,又找了许多红绳,折返回堂厅,“李老爷,糯米和红线来了。”
李老爷yi边尽全力抱着我妈,yi边道,“快,给yi点糯米给稳婆。”
“好!”我二舅抓了yi把给稳婆。
李老爷对稳婆道,“你先把这把米敷在尸印上,暂时可以缓解yi下,不然等会儿尸印扩散了,可就麻烦了!”
稳婆听了,赶紧把yi把糯米敷在手腕处的尸印上。
刚yi敷上,尸印处的皮肤就像贴上了铁板烧yi样,滋滋的响了起来,还不断的冒烟,yi股强烈的腐尸味随着那股烟飘散出来。
稳婆疼得双颊冷汗直流。
李老爷暂时顾不上她,道,“你先就这样,等我处理了她再说。”
李老爷口中的她便是我妈。
李老爷吩咐我二舅,“把红绳拿过来。”
我二舅赶紧把红绳给李老爷,李老爷说,“我yi个人弄,不方便,你得帮我!”
我二舅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心里害怕,“咋,咋个帮啊?”
“帮我按着她!”
我二舅更慌了,“啥?你要我像你yi样抱着她?”
李老爷心里急,不想跟他废话,口气有点重,命令道,“快点!”
我二舅只好哦yi声,走过去,眼睛yi闭,将我妈从后头给抱住,嘴里yi边念叨,“姐姐呀,我可是你亲弟弟,你可别害我,我这也不是害你,我是为你好,弟弟知道你死得冤枉,可是你再冤枉,孩子他是无辜的呀!你就给孩子yi条生路吧!”
好像我妈听懂了他的话,竟然挣扎得没那么厉害了。
李老爷趁着这个机会,yi把掀开裹着我妈的红毯子,同时抓了yi把糯米,往她嘴里塞去。
糯米yi进我妈的嘴,我妈整个人就立刻僵了,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得像个大碗,滋滋的冒着带尸臭味的烟。
李老爷又拿出红绳子,将我妈结结实实的捆了yi圈又yi圈,绑得像个大粽子,又在我妈肛眼里也塞了yi些糯米。
我妈彻底不能动弹了,硬得像块木头yi样躺回了木板上。
见我妈终于被降服了,我二舅和李老爷才松了口气。
堂厅外头,姥爷听见里头没了动静,心里急,不知道娃娃怎么样了,于是朝里头喊,“李老爷呀,求求你,yi定要保住我可怜的外孙啊!”
李老爷听了,看了看稳婆,确定她已经不可能接生了,想了想,狠了狠心,对我二舅道,“把剪子递过来!”
我二舅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但管不了那么多,赶紧把刚才稳婆用的剪子拿起来给李老爷,李老爷接过剪子,对着我妈的肚子yi下绞了下去。
我妈的肚皮被剪开,李老爷伸手把婴儿从肚子里捞了出来,yi看,是个男孩。
这个男孩便是我了。
二舅yi看孩子终于出来了,喜出望外,忙脱下衣服把我包裹起来,对堂厅外头的姥爷喊,“爸,孩子出来了,是个胖小子!”
姥爷终于松了口气,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抹着泪道,“好!好!”
可是旁边有人说了yi句,“怎么没听见孩子哭声呢?”
yi句话提醒了所有人。
正常孩子yi出生便会哭,除非这个孩子不正常,而我,从出生到现在,yi声哭声也没有发出过,安静得完全像个死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