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楧对这种万恶的封建特权生活早就习惯了,而且还十分地享受,接过黛昱竹的鸭肉,说了一句:“快吃。”然后将整卷肉放到了嘴里。
四大美女其实早就安奈不住了,尤其是迪丽娜扎,从小生活在哈密的她只吃过什么烤羊腿、烤羊排,从来没有吃过烤鸭,早就被这浓郁的香气勾的哈喇子都快掉出来了。她本是西域女子,从小的生活习惯就比较洒脱,不似中原女子那般要遵守各种各样的礼节,因此也不谦让,朱楧说吃之后,上去就夹了一块放到嘴里,大口大口地咀嚼起来,边吃还边点头道:“嗯,好吃。好吃。大王发明的美食果然不一般。”
后世的朱楧是个资深吃货,上了班之后曾经奢侈地去过一次全聚德烤鸭店,说实话王大富第一次弄烤鸭的味道还是出乎他的意料,但是跟烤鸭界的代表全聚德比起来还是有不小差距,为了能更准确地给王大富的这次成果打分,朱楧有必要参考所有人的意见,当即扫视了众老婆一圈儿,一边仔细的观察她们的表情,一边提问道:“真的好吃?你们觉得怎么样?”
孙云琦贵为王后,又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出身,从小就熟悉诗书礼仪,未出嫁之前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自然做不到像迪丽娜扎那样大口咀嚼,将一个肉卷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小口,嘴巴毫不露齿地轻轻蠕动,边吃边不住地点头,待到完全咽下去以后,又用手绢轻轻地擦了擦嘴唇,笑道:“真的很好吃。臣妾不是故意恭维王爷,是真的好吃。”
朱楧又看了蓝幼澄和黛昱竹一眼,二位女子接触朱楧的目光后,立即像小鸡吃米似的频频点头。蓝幼澄的烤鸭还没有完全咽下去,就急急忙忙的附和道:“王爷,真的好吃。姐姐都说好吃,那肯定是好吃。”
黛昱竹也甜甜地笑了一下,将自己嘴里的那块肉咽下去后,轻柔地说道:“王爷,臣妾从小就伺候你,你应该了解臣妾是最不会说谎的。真的很好吃,比臣妾在应天府吃过的板鸭还好吃。臣妾还记得,那板鸭还都是王爷赏赐的呢。”
朱楧了解他这几个老婆,虽然免不了恭维一下他这个王爷,但在正经事上还都是会实话实说的,她们也都知道了朱楧要用这个赚钱的心思,这个时候是不能乱拍马屁的,万一让王爷出了丑,威信受到了损失,那她们的罪过可就大了。她们每个人都是希望朱楧好的,因此宁愿一时也朱楧不高兴,也要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她们说好吃,那就代表着这道菜在她们心里是真的好吃。
不过朱楧心里也十分清楚,虽然说这个王大富做挂炉烤鸭就有这样的水平还算不错,但这距离正宗的北京烤鸭还是有差距的,既然要靠这道菜打响全国的知名度,那就不能心存一丝马虎,必须要精益求精,用心再用心,喝了一口茶,顺了顺食道,摆出一副专家的口吻说道:“说实话,王大富第一次做这道菜做成这个样子已经出乎寡人的意料了,不过这道菜距离寡人的要求还有一定的差距,烤的有一些老,香味也没有全部释放出来。”
这番话听得众位老婆晕头转向,每一个朝代都是不缺吃货的,大明朝也不例外,但是能将吃烤鸭的感受像发表政论一样发表出来,怕是整个大明也就只有咱家王爷独一份吧。
朱楧没有理会四位美女的面面相觑,转过头对侍立在一旁的听薇说道:“听薇,你去告诉王大富。寡人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内,他什么都不用干,就给寡人好好研究这道菜。材料管够,想用多少用多少。他怎么做寡人不管,但是一个月之后,寡人要吃到完美无缺的烤鸭。”
“是。臣妾遵命。”听薇向朱楧施了一礼,随后缓缓地退出,又带着几个宫女去找典善所的大厨王大富去了。按理说这样的差事她派一个宫女过去就行了,朱楧也不会计较,但她为了表示出自己对王爷的重视,下定决心,凡是王爷吩咐的事一定要亲力亲为。因为她知道,她虽然已经被封为了昭仪,但那完全是王爷人厚道,既然临幸了她,肯定会给她一个名分,实际上不管是在王爷还是王后的心里,她还只是个贴身丫鬟,因此务必戒惧谨慎,小心伺候王爷和王后,如此一来才能在这竞争力巨大的后宫生存下去,不会被后来的小丫头淘汰掉。
听薇走后,朱楧看着一脸呆萌的四位老婆,拿着筷子一指烤鸭,笑道:“众位爱妃,赶紧吃吧。这只也算是不错了,一个月之后,寡人让你们尝尝真正的挂炉烤鸭。”
这顿饭又是吃的极其腐败,朱楧想吃哪道菜,自己还没来得及动手,就有美女给他夹到碗中。这生活,真是不要太舒坦啊。
晚饭过后,朱楧留宿在了王后孙云琦的寝宫,其余的妃子则纷纷向王上和王后问安后,回到了自己的宫殿。
所谓小别胜新婚,孙云琦许久没有见到朱楧,甚是想念,再加上王爷此番大胜回鹘十五万大军,威名传遍天下,更加让她崇拜和仰慕,她为自己能有这样一个丈夫而感到自豪,为自己感到庆幸,同时她又想起了她的父亲,若不是他老人家在朱元璋大战陈友谅时,拿出四十船粮食供给军需,雪中送碳,朱元璋也不会将这么好的姻缘赐给她。
这一晚,孙云琦的那样,人拥有的越多,胆子反而越小,因为害怕失去,一无所有的人反倒是什么都不害怕,反正烂命一条,爱咋咋地,这辈子早点gg不一定是坏事,说不定下辈子就能抓到一副好牌,恭恭敬敬地对朱楧说道:“臣遵旨,臣今晚就毒死他,对外宣称是暴毙死的。”
朱楧愣了一下,你这货心也太毒了吧,寡人看着那么像杀人狂魔吗?还毒死人家后谎称是暴毙?想的够周到啊,干这一行都干出心得来了,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刚想发作,脑子里转了几个弯又忍下去了,可能是寡人的命令没下清楚,这个属于沟通问题,没必要发火,拍了拍车岗的肩膀笑道:“不用这么绝,把他迁到兰州去,改个名字,还让他管粮仓,对外就宣称他得病死了。”
车岗一脸懵逼,看来是自己领会错领导意图了,这样的是以后一定要注意,因为太危险了,事关身家性命和前程啊,一定要注意,脸上立即浮现出十分惭愧的表情,唯唯诺诺地说道:“臣遵旨,臣一定将这件事办好。”
朱楧冲车岗微微地点了点头,算是对他这种工作态度的肯定,又用手拍了拍诚惶诚恐的车岗,招呼了一声,便带着他的这位心腹上朝去了。
今日早朝讨论的核心问题是肃国商人们的税率问题,因为朱楧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要赚大发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明朝初年,老朱是禁止和外族政权通商的,这倒不是他自认为中国是天朝上国,地大物博,无所不有——在这一点上,老朱这个布衣天子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而是他知道,他推翻的只是一个元朝,蒙古人在世界范围内仍然有很大的势力,他不想让国内的老百姓知道这一点,否则容易造成人心不稳,给人一种明朝很有可能过几天就被蒙古人的复仇联军给灭掉一样,打击明朝的士气民心,也会使得一些对故元心存怀念的人知道之后大为激动,蠢蠢欲动。
只有将内外的消息隔绝才能更好的宣传自己的英明神武,贬低对方的形象,老朱不是傻子,自然是深谙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