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皓也笑了起来:“这倒也是,星月炎阳,都颇得你二人之功。此外据说近期有位琴仙子,颇受追捧,可见音乐一道慢慢的也被世人重视了,我心甚慰。”
薛牧道:“音乐本就是反映人类情感的艺术,可言志、可壮怀、可抒情,薛某向来觉得作为武道伴生的媚术发挥,实在偏颇。”
文皓眼睛都亮了:“真知己也。”
薛牧又道:“我听闻,文师叔在灵州士人官员之间颇有名望?”
文皓摆摆手,叹道:“无非寄情酒色之辈罢了,谈何名望?”
“那倒未必。”薛牧若有深意地笑了笑。
此刻他还没打算把音乐的事情说太深,目前文皓这人还需要观察要知道文皓现在交往的圈子里可是有大量官员士子商人,这人是真的寄情山水了呢,还是用这个姿态广邀人心,在灵州织br>
他没细说,反而转向了濮翔:“真人在金钱上很有嗅觉,我薛牧很佩服。以银庄聚财放贷的模式,说真的,一般人想不到。”
这便是把话题引向了此来明面上的正题,濮翔摇着酒杯,笑道:“起初只是一些外来的客商朋友认为我濮翔可信,更兼身后有一个宗门的武力支撑,他们不便带走的大批金银便暂时寄存在我这里。有天我去赌场,见赌徒输光了到处找人借钱我看着看着忽然就觉得,那些朋友一去也要一两年才回来,在我这的钱干放着也是放着,为什么不拿出去放贷?”
薛牧笑叹道:“银庄所在多有,无非收受保管费盈利,对于寄存金银根本不敢去动,生怕坏了信用。能够想到用钱生钱的,唯真人而已。”
濮翔被夸得也有几分得意,哈哈地在笑。
薛牧的笑容变得有了几分古怪,瞥眼看了看文皓,又对濮翔道:“不知真人有没有兴趣,重归星月宗门下?星月门下很需要这样的人才。”
文皓一阵紧张。
濮翔小眼睛里闪过难明的光,继而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我濮翔身受宗主知遇大恩,全权委我宗门财政,怎能弃之而去?总管此议提也休提!”
莫说薛牧,之前受过薛牧提醒了的卓青青都看出来了,这人怕是真的有重入星月宗的意思如今做这样的姿态,不过为了显示一下忠肝义胆,自抬身价。薛牧如果真的需求这样的人才,自然会负责压服文皓,他濮翔便可以不受“叛逆”之嫌,“心不甘情不愿”地归入星月宗。
卓青青看着薛牧,有点期待。既然都在公子意料中,她很想知道公子会怎么做。
薛牧只是很佩服地道:“真是忠义之士,薛某更佩服了。对了,话说真人现在的身家很丰富吧?年入千金?”
“哪里哪里!”濮翔很是谦虚地摆摆手:“大部分都是宗门资金,我濮翔个人嘛,嗯,差不多是年入千金吧,不算多不算多。”
看似谦虚,其实自得之意浓得满溢。个人年入千金,这世上真的不多,即使是那些超级宗门的宗主或者纵横道的那些奸商,虽然过手的钱都只是个数字了,但严格来说真不是他们个人的钱。个人敢说比濮翔收入高的,恐怕天下都数不出两个巴掌来,对于一穷二白的炎阳宗起家的濮翔来说,绝对是值得骄傲的事。
“不愧是真人,赚钱效率就是高,不像我这样的笨人”薛牧非常佩服地叹着气,伸手从怀里摸出两块木牌:“为了赚这区区两块牌子,就足足花了我十几天。”
“薛总管才刚刚上手嘛,不急不呃?等等”濮翔随手抓起牌子看了一眼,忽然眼睛都快鼓了出来,直接一蹦三尺高:“你说你用了多、多久?”
卓青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