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那气质就是萧索荒芜,便如墙边小花,躲着阳光。这画师绝了,怎么画出来的意象?”
“听说六扇门画师亲赴药王谷,对着画的,据说人家医仙子不情不愿,只是挨不过夏侯总捕的颜面或许这就更衬出了这份萧索躲避的味儿。”
“要说这三花争艳,确实各有妙处,这绝色谱名下无虚,果然江山绝色。”
“老子看也是名过其实!前两日便在灵州街头见到一名真绝色,比这三人姿色高哪儿去了,怎么也该在第一期排上,六扇门有眼无珠才是!”
“你这才是言过其实吧!还能比这三人高哪儿去,真以为天上来的?”
“老子骗你干鸟,不信你去问林凡,对,就那个摆画摊的,他画过像!”
“林凡也只剩一张嘴皮子,向他要画就说没有,那虚妄之事说了作甚!哪有这三人活生生的画像实在?”
“说得是,要我说若得其一为妻,真是短命十年都愿意”
“老兄,你这才是真正的虚妄之事,醒醒,跟我去搬砖吧”
薛牧听着很有几分现代死宅对着纸片人意淫的感觉,心中颇为好笑,暗道自己想方设法的折腾,总算是真找到了几分现代熟悉的味道。
本来还听得颇有兴致,但是听着听着,心情就慢慢有些变化了。
因为这些人意淫的纸片人,对他来说可不是纸片人,而是真实存在的活生生的人,并且几乎个个都是他的女人,在他身边婉转逢迎这么想着,不知道是该有些骄傲呢,还是该对别人的意淫感到心中不爽?
这可真是人性上的问题,说不清楚的薛牧竟被挑起了几分自我人性思考,一路笑呵呵的表情竟然有些沉吟起来。
更有一个奇怪的体验是,在这些人几乎都是自己女人的状况下,唯一不是的那个就显得非常醒目。
“萧轻芜,陈乾桢曾经跟我提过这个女徒弟”薛牧转头问卓青青:“你认识么?”
卓青青脸上还挂着些寒霜,恐怕是听着满耳称赞梦岚的声音,激出来的酸味儿。闻言硬邦邦道:“不认识,这女人一听就是娇滴滴足不出户的那种,公子要见,自己去药王谷见去。”
这态度让薛牧很是好笑,本来有意去搞一份绝色谱来瞧一瞧的,索性也先不看了,反正回府就会有一个让卓青青很不爽的画中人,真实地等着自己。
到了城主府外,关门锁户。薛牧摸着下巴看了一阵,忽然觉得自己宅院缺了什么
是了,不合让娇滴滴的小妖女们站外面看门,所以缺了看门的嘛念头一闪而过,旁边卓青青已经推门而入。
开门就感到悠悠琴声传扬,一行人绕往后院,便看见树影斑驳之中,梦岚正在树下抚琴,琴声空灵且缥缈,神情恬静而专注。似乎是随着重心被薛牧转移到琴乐之后,梦岚也越来越入戏,越来越有那么几分琴仙子的味道了,无限接近了谱中画卷。
听到人声接近,琴声顿止,梦岚转头一看,原本恬静的神情忽然就亮堂起来,起身飞奔而至:“公子!你们回来啦?”
就像画中人活了过来,便如停在花蕊中的蝴蝶忽然展翅,翩然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