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刘婉兮有点紧张地转头看他:“她对你竟是长辈孺慕情,你有没有一种……到手的鸭子飞了的感觉?”
薛牧无语道:“我也对她既怜且惜,一切从她心意而行便是,你真当我是泰迪?”
“泰迪是什么?”
“就是我可以对你做的事情。”薛牧转身将她抵在树上,伸手轻挑她的下巴,笑道:“现在的状况,是我和你越恩爱她才越高兴,而不是你之前以为的被她知道了难为情。”
刘婉兮知道确实是如此,他们的恩爱才是岳小婵最想看见的事情。虽然这感觉有点怪异,可事实如此。想到这里那心中最后一丝纠结都尽数散去,撅着小嘴道:“那你还不对我更好一点?”
“要怎么对你好?”
“亲我。”
薛牧从善如流地低头吻了下去。
刘婉兮反搂过去,热情回应。这种“奉旨相好”“不相好才不妥”的感觉,真是让人心结尽消,什么顾忌都不再有了。
李公公的传音在此时送达两人耳内:“姬无忧刚才去请安,如今正朝这边来。”
刘婉兮“嗯”了一声,理都没理,和薛牧吻得更激烈了。
御花园边上,做个面子工夫来找“母后请安”的姬无忧面无表情地看着“母后”当着他的面和男人吻成一团,神色如同吃了几百斤苍蝇一样,转身拂袖而去。
还没走两步,就看见了突兀出现在路边的岳小婵。小妖女抱肩斜倚着,看着那边薛牧和刘婉兮的亲热,一脸笑嘻嘻的,看得出来确实对这副场面很高兴。
内卫紧张地抽刀拦在姬无忧身前,岳小婵好像没感觉似的,依然笑嘻嘻。
姬无忧摆摆手挥退左右,他是实在没办法理解岳小婵这种奇葩的心思,有意道:“听说你才是和薛牧定了亲的人。”
“是啊。”岳小婵看都没看他:“那又怎么啦?”
姬无忧抽了抽嘴角:“魔门妖人,悖逆人伦,不知廉耻。”
岳小婵似有所指地悠悠道:“彼此彼此。”
姬无忧眯着眼睛盯了她半晌,忽然笑道:“你们进京,为了净天教而来?”
岳小婵悠悠道:“净天教与我们六道之盟同根同源,其中许多人在不久之前还是与我们师兄弟相称,一起饮酒喝茶并肩作战的。听人说他们在京师犯了不少事,搞得人们怨气冲天,我叔叔觉得也有些责任要负,故而进京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陛下的地方。”
姬无忧笑道:“长信侯真是公忠体国。”
岳小婵的目光终于从薛牧那儿收了回来,看着姬无忧道:“听说天子是代天牧民。”
“不错。”
“那欺天宗欺的是什么?”
姬无忧哑然失笑:“星月宗一门忠烈,内可慰太后寂寞,外可正君王视听,朕深感欣慰。”
岳小婵很认真地点着头:“我们这么好,那给我叔叔封个公吧?”
内卫们都不忍直视地低着脑袋,深深被这两人的脸皮折服。而姬无忧却笑得如沐春风:“不知长信侯属意宁国公,还是荣国公?”
岳小婵眨巴眨巴眼睛,反应了好一阵子才想起这典故是什么,那是薛牧笔下注定衰败的贾府。岳小婵发现姬无忧居然快成了个红学家,对薛牧作品的研究比她岳小婵还深,用典信口即来……
从某种角度上看,他算不算薛牧的迷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