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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外面恰好传来一阵敲门声,八长老用偷人似的声音喊道:“儿子!好了没?祭血大典要开始了!再不出来要迟到了。”
开始了?两天过去了?
周凤尘皱了下眉头,跳下床拉开房门。
外面正是白天,阳光明媚,空气清新,不含一丝污染,八长老挺粗犷的汉子,此时显的贼眉鼠眼,紧张兮兮,“成了没?”
周凤尘做出个ok的手势,见八长老没看懂,只好说道:“大功告成!”
八长老高兴坏了,一把拉住他,“好小子,不错!走,都等着你呢,这次可得给我长脸!”
“行!”
两人匆匆赶到寨子东面,只见一片空地上已经站了上百个穿着麻布、散着头发的人,大部分是年轻人,还有一部份老者和中年汉子。
此时一个个横眉冷眼的看来,一个头发有些发白的老者大怒,“阿木!你是找死吗?这么多人等你的废物儿子?”
其余人也是纷纷喝骂,瞧模样,很看不起父子俩,或者很看不起“姜子白”。
八长老态度瞬间变的无比卑微,“我儿子身体不太舒服!”
族长怒道:“不舒服就让他睡着好了,去参加什么祭血大典,白费功夫!”
旁边一个黑粗的小子也说道:“阿爹说的对!这种废物要他去,不是丢我坟水小寨的脸吗?”
另一边一个面色黝黑,五官端正的独辫子姑娘反驳,“阿谷!祭血大典人人平等,子白很认真的,为什么不能去?”
粗黑小子阿谷气的脸色更黑了,“朵儿!你就是向着他,你是不是喜欢他?”
独辫子姑娘跺跺脚,“胡说八道!真是气死我了,你这个死家伙!”
周凤尘咧咧嘴,好的!是个狗血三角恋,朵儿对“姜子白”有好感,阿谷又喜欢朵儿。
“好了!”族长这时气消了一些,挥手说道:“召唤鹰雕,我们走!”
旁边一个赤着怀的黑小伙仰头对着天空吹响流氓口哨,很快十几头奇怪的巨鸟飞了下来。
一群人各自上了鸟背,大鸟扇着翅膀飞向远处。
四周白云缭绕,耳旁风声呼啸,八长老四处看看,抓着周凤尘,说道:“儿子,等会到了扬谷大宗寨,人可能会很多,但别紧张,只要祭血成功,就有资格选出蛮法,选出蛮法,就可以把血脉祭练成气,就可以像阿爹一样,成为一名可怕的祭血化气三重的高手!”
原来这位阿爹是祭血化气三重的高……手。
周凤尘嘴角扯了扯,“知道了!”
……
大鸟飞了一个多小时,目的地“扬谷大寨”到了,从高空俯视下去,只见整个大寨范围一眼看不到边,没有草屋和泥屋,而是清一色的木楼、竹楼,最高的足有十几层。
此时整个寨子里全是人,密密麻麻、乱七八糟,不仅有穿麻布的,还有穿粗布的。
“扬谷大寨”是周凤尘所在的“坟水寨”的大宗寨,什么意思呢?
“蛮国”位于中原大周国的西南方向,由十大部落组成,其中一个部落叫蛮古部,蛮古部有十万人,共分三个大宗寨,其中一个大宗寨叫做“扬谷大寨”,下面还有十个族寨,十个族寨下面各有三、五个小寨子,“坟水寨”就是三五个小寨子之一,也是最低层次的“部落”。
而“祭血大典”需要用到的血祭七彩石,选功需要用到的“望祖塔”,只有扬谷大寨这种级别的宗寨才有!
“祭血大典”一年举行一次,所以每年的这个时候,下属五十来个寨子里的人都会共同前来。
十几只大鸟在大寨子边上停下,坟水族长带着大伙下了鸟背,一群人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瞬间没了前面的架子,全都萎了!
毕竟……“坟水寨”太幼小了。
“都小心跟着,别走散了。”族长吩咐了一句,带着众人往前面走去。
八长老紧紧抓着周凤尘,神色有些紧张。
周凤尘可能是整个寨子最淡定的一个了,这种场面对他来说,太小儿科了,七转地仙的道行如果还在,一人挑它一个大宗寨,应该问题不大。
看着四周,他转而思考一些实质性的问题,蛮国?大周国?
想必如今是先秦周朝时期,蛮国是西南蛮族,蚩尤的那个族群。
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没进入中原大周朝,而是跑到蛮族来了。
那么,一起来的张十三四人、玉真子和洞天遗族、中州帝阶高手们在哪里?
这个大宗寨里有没有?蛮国有几个?
更重要的是老黄和老板娘在哪里做奴隶呢?怎么找?
这边正想着心事,前面忽然停下了,到了一个巨大的广场上,四周人群更加拥挤,密密麻麻、山呼海啸。
广场中间有个巨大的白色晶石,表面晶莹剔透,光华流转不定,看着非常玄妙。
八长老拉着周凤尘,“看见没有!那个就是祭血七彩石了,就是用它来觉醒血脉,血脉资质最差的是出现黑色,最好的是出现七彩之色,可惜,你以前都是黑色,所含先祖血脉太低,没有觉醒!不适合修行蛮法!成不了伟大的战士!”
周凤尘点头,“知道了。”
就在这时,那“祭血七彩石”旁边出现一个穿着丝绸蛮袍、带着高帽子的汉子,大声说道:“老规矩!每个寨子的参加者排成一排,挨个上前进行觉醒!”
话音刚落,每个寨子都排起了队伍,坟水寨也不例外。
周凤尘刚好排在朵儿后面,朵儿甩着大辫子回过头,笑起来,露出一口白色牙齿,“别紧张,我十七岁了,也没觉醒呢,我阿爸说,晚点觉醒不是坏事,也许血液更加纯正,可以选择更好的功法呢!”
样子很单纯,还带了点野性,但实在说不上漂亮,至少不太符合周凤尘的审美观。
周凤尘礼貌的点点头。
朵儿前面的阿谷忽然回过头,握着拳头,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子白!再和我媳妇说话,我会打死你的!”
周凤尘咧咧嘴角,不屑一顾,“小子,记住你的话!”
朵儿和阿谷都愣住了,这种说话方式还是以前的那个懦弱的子白吗?
很快阿谷冷笑,“我当然记得!”
就在这时,前面第一个人已经开始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