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沉重浑厚的鼓声直冲云霄,瞬间响彻四面八方。
推杯换盏、哄堂大笑的将军府大厅中,为之一静。
大部分醉醺醺的人瞬间醒酒了。
大将军苏策脸色阴沉下去。
太子殿下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衣着华贵,雍容大度,但此时不由皱眉:“这是天子大鼓,非敌国犯进、边军谋反,不得敲响,大将军,这是何意啊?”
大将军苏策脸色尴尬,不知怎么回答,呵斥向亲兵:“还不去看看?”
“是!”几个亲兵匆匆离开。
状元郎苏严哈哈一笑,抱拳道:“太子殿下勿怪,这边疆啊,尽是些刁蛮无知的贱人,上次就被一个编竹筐的敲响了,也是……嘿!”
话音刚落几个亲兵脸色怪异的跑了回来,说道:“还、还是上次那个人敲的。”
苏策父子和四周偏将、有身份的人不由对视一眼,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太子一拍桌子,大怒:“且去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说着当先走出去。
大将军苏策父子和一大群偏将、宦官、文臣立即跟着出去。
等密密麻麻近二百人走出大厅,迎着雪花到了将军府门口,便见门外大鼓前站着一个腰背笔直的青年。
“狗东西!果然是你!今日必灭你九祖十八代!”状元郎苏严勃然大怒。
“无知的畜生!”一群偏将也抽出了配刀。
苏策大将军背着双手,一步步走向周凤尘,冷冷道:“上次叫你跑了,我看你今天有几颗脑袋!来啊!围住四周!”
“是!”
数百精兵立即将四面八方围的水泄不通,并且举矛相向,格外森严。
“公子!大人!救我!”
马监工的妹妹和公主侍女,歪着脑袋摇摇晃晃的跑下来。
而骨瘦嶙峋的阿娟和黑子面色恐惧,浑然欲死。
大将军苏策父子一群人这才冷不丁看见车辇,先是懵逼,再是大怒:“狗奴才,真是反了天了!”
苏严挥手:“杀!杀!杀了这个孽种!”
一群精兵作势欲冲。
“慢着!”
周凤尘挥挥手,然后走向苏策一群人,指着阿娟和黑子,平静的说道:“我不是不讲理的人,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大将军苏策作势欲打:“狗娘养的,我还给你解释!”
周凤尘诡异的躲开了一些,看向太子,说道:“这位想必是本国的太子殿下了,你能否给个解释?”
那太子看了眼周凤尘,又看向阿娟姐弟,眉间闪过一丝厌弃:“贱种!要什么解释,杀了又何妨?”
周凤尘摇摇头:“真是从上到下烂透了啊,本来还想给你们一些活路,是你们这些卑贱的凡夫俗子不知珍惜!”
太子、大将军苏策、苏严一群人没听明白,异口同声的呵斥:“你说什么?”
周凤尘看向苏策,笑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如果我的身份比你尊贵,我也可以为所欲为,是吗?”
苏策冷笑:“这话,今日依然不改!你这贱种能有什么身份?”
状元郎苏严也大笑道:“本官今日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惊人的身份。”
“那你们且看好了!”
周凤尘说着,又和蔼的看了眼身后车辇上的姐弟二人,随即身上泛起了一种滔天的气势。
忽然平地里金光乍现,金莲、银荷、异香传遍四方。
而天空上飘荡的海水四移,祥云霞飞,朦胧的灵鸾、仙鹤、天龙盘旋不断。
周凤尘盘坐云头,背后背着一轮耀眼的功德轮。
天龙、灵鸾、仙鹤、麒麟争相簇拥做他的座驾。
一股浩大、广然、无与伦比的气势席卷向四面八方。
下面的人,全部渺小、卑微的连蝼蚁都不如。
穷苦的劳役、流民纷纷跑出来,参拜不断。
将军府门前的一群贵人瞬间成了爬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