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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中国人的习俗,这大过年的,绝大部分买卖是不开门的,除了一些特殊的行业。
就比如大夫。
这人吃五谷杂狼,什么时候生病,那可不是由着自己说了算的,所以这大年初一,诊所虽然门关着,但只要有病人,大夫还是得出诊。
陆希言在上海也没什么亲戚,街坊邻居走动一下,拜个年,这就算是过去了。
到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正打着瞌睡呢,孟浩在从巡捕房给他来了一个电话,老头儿叫他回去吃晚饭,一会儿从巡捕房下班顺道过来接他。
他开门一瞧,天上已经飘起了鹅毛般的雪花。
估摸着也不会有病人上门了,收拾一下,正要准备关门上楼。
“陆大夫。”
冷不丁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陆希言吓了一跳,大过年的,谁跟自己开玩笑,一回头,那道熟悉的伤疤映入眼帘,这不是昨天傍晚那抬着一个叫“四哥”的平头吗?
“这位兄弟,诊所已经关门了,你有事吗?”陆希言佯装不认识对方。
“陆大夫,对不起了,还得请您出一趟诊。”腰眼上被顶上了一根圆圆东西,陆希言微微一皱眉,显然是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