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煜好脾气地劝谢老国公道,“姜老驸马还没有一见我们就打架的地步,已经不容易了。”
谢老国公想到如今王国丈一见姜老傻子就吓得躲去老远,也忍不住笑起来。
太子妃出嫁前时常去东辉院,几次跟老驸马同桌吃饭。谢大夫人谢大奶奶就更不用说了,跟老驸马极是熟悉。所以,老傻子去他们一桌吃饭,这一桌的所有人都表示欢迎。
吃了晌饭太子妃和谢大夫人就走了,陆漫和谢大奶奶安排老小孩子歇息。而谢老侯爷、谢煜、姜展唯在小书房里密谈,不多时谢国公又来了。
出来后,谢家三代看陆漫的眼神又是不一般。
陆漫猜测,自己的那个计划姜展唯一定给他们三人汇报了,而他们也认同了。
等到老小孩子醒来后,姜展唯一家谢绝了谢家的挽留,回了家。小宋默也跟着一起回东辉院,明天早上再回郡王府。
他们之所以着急回家,就是为了试验“迷药”。
下晌的阳光正烈,回到家的几人已经汗流夹背。陆漫顾不得洗澡,去厨房煎了消暑汤。她煎了两种,一种当然是真正的消暑汤,小罐里的就是“迷药”了。
几个主子喝了消暑汤,感觉好了许多,又派人给鹤鸣堂送了一小罐。
柳信把包括崔老头和伍婆子在内的几个上了一定岁数的下人招集去了前院后罩房,拿着一个茶壶说道,“现在天气热,三爷和三奶奶体恤我们,消暑汤除了主子们喝了,孝敬了长公主和驸马爷,也给我们留了一些。”
几个下人都与有荣焉,向上房方向躬了躬身,说了几句感谢主子的话。
然后,柳信拿着桌上的碗一人倒了小半碗让他们喝。这个茶壶是有机关的,倒正常的药不需要按顶盖,不正常的药就按着顶盖不放手。
喝完药一刻钟后,崔老头就被带去了外院小书房,而伍婆子则被带去了内院上房的西侧屋。
外院小书房里,姜展唯和柳信在。西侧屋里,陆漫和王嬷嬷、桃儿在。
崔老头很困,哈欠一个接一个,但三爷和柳信管事突然查帐,他只得打足了精神应付。他看三爷和柳信管事的头一会儿是一个,一会儿是两个,吓了一跳。又定神仔细看看,的确只有一个。
姜展唯没有说话,柳信负责寻问。
崔老头说话有些颠三倒四,困得眼皮刚合上,又被柳信拍醒,指着帐本反复问着他。崔老头迷迷糊糊,但自始至终知道自己面前的是姜展唯和柳信。
他不由自主说了一句真话后,见面对的人是三爷和柳信管事,又吓得要命,赶紧补充道,“老奴该死,老奴说错了,老奴没贪墨。”
问了大概一刻钟,他就睡死过去了。
这种药喝过一刻钟后起作用,再过一刻钟就会睡过去,所以事情必须在他睡着前的一刻钟解决。等到人醒来,又会恢复正常。而且也不能多喝,多喝了会直接睡死过去,什么也问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