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肯定就是陈近南了,精神一震,立刻接起电话。
“你好,我是陈近南。”电话里,一个略显沧桑,却又十分有力的声音传了过来。
还是那一句话,能做世界洪社的总瓢把子,绝不是一般人。
我都有点紧张了,但还是认真地说:“南哥你好,我是张龙。”
“嗯。”陈近南说:“万国豪去世了,让你做了接班人?”
“是的,一个多月前的事了……”
“我不知道这件事情……”电话里面,陈近南的声音略显悲伤:“否则,我一定会去参加他的葬礼。”
“当时我刚上任,也不知道怎么联系您,我很抱歉……”
“可惜了……”陈近南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能把当时的详细情况和我讲一讲吗?”
我便在电话里,把之前的情况给陈近南说了一遍。
我直觉陈近南是个好人,洪社和隐杀组一样,大部分都是好人,就是一身正气。如果陈近南都不是好人,那么这个组织上梁不正下梁歪,也就彻底完了。
但即便他是一个好人,我也不可能在第一次通话的时候,就对他全盘托出的,更何况我做的事涉及华夏机密。
所以我只告诉他说,我本来是一名华夏的a级通缉犯,因为种种原因流落到了东洋,后来有幸得到万国豪的赏识,先是做了白旗旗主,后来又成了万国豪的接班人。
至于战斧什么的,我肯定不会提的。
“原来是这样啊……”陈近南叹着气说:“既然万国豪选择你做了接班人,就说明他确实很看好你,想必你也有着什么过人之处。”
“不敢。”我说:“我在华夏曾是龙虎商会的老大,可能有这个履历的缘故,豪哥才选择相信我吧。”
“嗯……”陈近南沉思一阵,又说:“是这样的张龙,万国豪确实有权力钦点接班人,但也要经过我们洪社总部的考察和认可,所以你现在只能算是实习,这个没疑义吧?”
我在洪社东洋分会都当老大这么长时间了,甚至还做了整个东洋的东帝,现在冒出来一句我是实习的,还没经过总部的考察和认可,心里能痛快吗?
但我并不想在这上面论个一二三,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做,不想浪费时间。
我便说道:“没有疑义,接下来要怎么做?”
陈近南说:“按理来说,我该到实地去考察你的,但我最近很忙,我们和战斧的斗争越来越严重了,所以我暂时过不去东洋了……你知道战斧吧?”
我的一颗心顿时砰砰直跳起来。
我的天啊,原来洪社一直都在和战斧做斗争,简直是入对组织了啊,我们从一开始就志同道合、三观一致,真是让人感到身心愉悦。
当然,还是那一句话,我不可能对一个第一次通电话的人敞开心扉,或许将来熟悉了会,现在肯定是不行的,这是我最基本的警惕心。
我便说道:“战斧么……略有耳闻!”
“战斧是个极其凶残、下作的组织,他们的起源地在米国,足迹遍布全世界,包括华夏!我们一直在和战斧做斗争,在全世界各个地区,展开过不止一次的较量,但是我们无法涉足华夏,也就帮不了什么忙,不过我有提示过魏老,相信他老人家能处理好这件事……”
我的一颗心砰砰直跳,原来魏老能够知道战斧,是因为陈近南的通风报信啊,洪社虽然退出华夏已久,但一颗赤子之心从未变过。
“好了,扯远了。”陈近南继续说道:“总之,我暂时没办法过去找你。这样吧,你到香河去一趟,和左天河见一面,让他当面考察下你,左天河虽然年纪还轻,但是经验丰富,我相信他。只要他认可你,就相当于成功了一半。至于我呢,等回头有空了,再亲自见你一面吧。”
陈近南让我去香河,接受左天河的考察!
如果搁在平时,我肯定不愿意,我和左天河算是平级,凭什么是他考察我呢?
不过,我正好有事找左天河帮忙,也就痛快地答应下来,说:“好!”
“嗯,那你准备一下,尽快去吧。”陈近南挂了电话。
我当然要尽快去,我比陈近南还着急,毕竟还有四天,乔戈尔就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