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长老心下暗忖:“辰申这小鬼头还真是奸滑的很呢!幸好我与大长老密谋苦肉计一事,并未对任何嫡系族人提及,否则他们今天怕也无法演的如此逼真。”
“在杀我侧房妻时,能让辰申在最后时刻出手制止,至少表明他是真的被骗到了。”
“哼!你今日以我嫡亲相要挟,待他日,老子定联合大长老,叫你饱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任凭辰东凌心怒早已翻江倒海,面上他依旧是一副木然而肃穆的神情,看不出任何破绽。
一时间,厅内默然。
沉默,一直持续了足足百息后,那仰卧于太师椅上的少年才突然开腔一笑:“哈哈哈哈!九长老,我不言你也不语,咱们这算不算是一种默契?”
辰东凌恭声答话:“老朽岂敢能与少族长织络默契?您抬举老朽了。”
辰申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又问:“你刚一归顺本少,就受了个任务,难道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老朽自知身份敏感,只需带着手脚做事,带着耳朵听吩便是。其他的,一概不敢过问。”
辰东凌面色刚正:“老朽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绝不枉少族长今日之信赖!”
“好!”辰申大赞一语的同时,激动的猛一拍大腿:“好啊!只要卿不负我,我又岂会负卿?”
少年把千妙灵对他说的话改了改,说给辰东凌听。
他见对方依旧面不改色,嘴角微微一扬,侃侃而谈:“我说过,我既肯用你就不会疑你。那件事情说出来也无妨。”
“本少于偶然间截获了一份太寇国给淮南王的密信。淮南王似乎与太寇国狼狈为奸,意图不轨!”
说到这,辰申看似无意的压了压嗓门儿,悄然道:“奇就奇在,这份密信是从帝都发出的帝都,无论距离东洋太寇国,还是淮南的天江城,都隔有万里之遥,这么一份信,怎会从帝都发出呢?”
“本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帝都王城中,竟也有太寇或是淮南王的眼线!而且,那人的地位恐怕还不低!”
“只要想办法顺藤摸瓜的钓出这条大鱼,对大夏王而言无异于大功一件!那本少的地位也将更进一步!”
“若能得大夏王全力支持,我为爷爷报仇的本钱便越发充沛了”
“所以,我便以淮南王的名义,回了密信一封,约了那太寇人明夜子时,城东竹林相见。”
说话的时候,辰申的目光从未离开过辰东凌片刻,似是有意在考校这新降之人的态度和神情。
可直到现在,那老家伙始终面色如常,仿佛不知表情二字为何物的“木头人”,任凭对方说什么,他都无动于衷。
可实际上,辰东凌的心底早已拍起了惊涛骇浪:“淮南王与太寇国相互勾结?这这是真的吗?”
“如果这是真的,那大长老辰熳阳之前所说的两名高人,该不会也跟太寇或是淮南王又什么关系吧?难不成”
辰东凌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眼看着辰熳阳在族中已失势至极,可一周前,为何还会有两名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王级高手前来投奔呢?
事实上,正是辰熳阳当日将这两名王级强者引于另外几名长老相见,才稳住了他们继续追随他的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