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日不行,等你们回去,你们的少主也没有救的必要了。”辰申自语了一句。
可不是吗?凌裔的断脉之伤,必须要在半个月内服用玄阶以上的疗伤丹,否则续脉无望,救了也是个废人。
难道要让这百人骑乘大碗黑蹄、或是汗血宝马赶回去报信儿?辰申对敌人可不会这么大方。
可如果不这样,等他们骑着寻常的大宛马回到王庭之时,半个月之期早已过了。
辰申相信,北夷蛮王是绝不会为了救一个已经废了的儿子,来与自己签下丧权辱国的十年之约的。
就算凌裔是北夷少蛮主、北夷蛮王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也不例外。他就算曾经再优秀,筋脉寸断,也只能沦为废人一个
短暂的沉默后,少年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信手一挥取出一枚玄丹抛到狗头人手中,说道:“掰开他的嘴,把这枚丹药喂他服下。”
“是是是”
他们并不知道辰申给少蛮主服用的丹药有何效用。不过那又如何?他们只能照做。
不照做,就只有死路一条!
时至如今,有骨气的北夷蛮子早死光了。
这剩下的百人既然肯为了活命而投降,自然不会再腾起勇气、把自己重新置于死地
百息之后,药效发作。辰申又让这三人探凌裔的脉。
片刻后,再问他们有何发现?
三个人异口同声道:“他的经脉得到了巩固,就算过了半个月也没事,只要能在一个月内服用玄品的疗伤丹药即可。”
“恩。你们回王庭要半个月,然后回来,还有半个月,这已经是本帅最大的诚意了。”
辰申不冷不热道:“回去以后,把凌裔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们的蛮王,只要他肯签下十年不犯我大夏的血契,他的儿子,本帅自会还给他。”
“而且我会先立下一纸血契,保证在此之前,绝不伤凌裔的筋脉根基。”
说到这,少年剑眉星目赫然激荡出一股逼人心魄的寒气:“不过,若是一个月内没有任何音讯传回,不仅你们的少蛮主必废无疑,本帅还将亲自统军北上,踏平北夷蛮王的老巢!”
“是是是小的一定将消息带到,一定带到。”
“恩。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们,你们百人体内,早已被本帅种下了一丝魂印。此印可存在三个月而不散。”
“如果你们没有跑回去传递消息,反而私自跑路的话,哼哼天大地大,想逃出本帅的手掌心,对你们来说却难比登天!”
少年说话的同时,还轻抚了抚赤兔的马鬃。
那一百名北夷降卒不禁暗吞了吞口水,最后一点小心思也被道破,看来只能老老实实的服从了
他们可没有与独角赤鬃兽玩儿“躲猫猫”的本事。被逮到,就只有死路一条。
接下来的三个时辰,伤病养伤,康兵们则负责打扫战场。
辰申却在城主府借了三个“雅间”,单独审讯那三名百夫长。
辰申先是让他们绘制出了从大宛城通向北夷王庭的地图,随后又一连问了十几个问题,其中就包括此战败后、北夷剩余军队的多少。
这都是至关重要的信息,知己知彼,才能占据主动。
三个北夷百夫长被分别提审,为了活命,谁都不敢讲假话。
对于辰申的每个问题,他们都像是竹筒倒豆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