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云起双手微微紧握，毫无血色的唇瓣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温卿尘站了起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说着就要去扶他起来。

不想扶云起直接按住她的手，虚虚的握着，没有太近，保持着一个非常礼貌的距离，说：“你怎么了。”

温卿尘低下头，对上了一双苍老的眼。

他的眼分明已经浑浊不清，可她的身影却依旧清晰可见，好像是被深深的镶嵌入里面的一样。

温卿尘有些狼狈的移开视线，连忙说：“什么怎么了……”

扶云起苍老的声音响起：“你的声音……你哭了。”

温卿尘低下头，心里越发的不是的滋味。

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明他刚刚自己都已经要这么嫌恶的赶她走，现在却紧紧听她的声音，就听出了她方才哭过。

这白痴……为什么不装得彻底一点啊？刚刚不是要赶她走的吗？现在为何又要这般在意？

扶云起问：“是……是我方才……太凶了吗？”

温卿尘深吸了一口气，说：“是啊，还从来没有人这么讨厌我呢，我很难过。”

扶云起低下头，越发的自责和懊恼。

他真该死啊，再怎么……再怎么也不能跟卿卿说这种话的。

他弱弱的说：“对不起……”

温卿尘道：“你真觉得对不起的话，那就答应我，好好撑着，我正在想办法，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好不？”

扶云起想说治不好了的，他存在这时间几千年，知道的，看到的，比卿卿多太多太多了。

能不能治好，他会不知道吗？

可他怕卿卿又哭，所以只能接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