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你说说,督师怎么能让咱们安葬这些流贼,还给他们立墓志铭呢?”
“就是啊,啥意思,咱怎么搞不明白呢?”
“这些大人物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啥。”
城外,几个大同军的兵士拿着铁锹,将土坑一点点填上,十分不理解的互相讨论,听了他们的话,旁边那个把总老赵笑了几声,应声道:
“你们几个泥腿子也管这么多,督师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立墓志铭,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你说的也有道理,这督师看来也是挺有两下子的,就连咱们兴平候都很少说他什么事情,看来朝廷中兴有望。”
“嗯。”另一个兵士点点头,看着正在安放陷阱的寿阳兵,笑着道:“真有意思,咱们在这埋坑,他们却在那挖坑。”
这话随即引得周围不少大同军兵士大笑起来。
军议结束得很快,这个时候城内的明军虽说刚刚击退了流贼,却也一丁点都没闲着,每个部分都被堵胤锡安排了任务。
宣镇军和寿阳的刘部在城外处理流贼尸体,安放陷阱,大同军眼下就在城内寻找最佳设置炮兵阵地的地点。
马爌和戚元辅则带着兵马上城,一面和民壮一起搬运各种守城物资,一面帮助匠户紧急修缮损坏的城墙,堵胤锡则带着督标左右营巡视各段城墙。
一来探望军士,给他们信心,二来也能亲自看看被损坏的情况,判断流贼习惯性攻击方向在哪,好做出应对策略。
同一时间,一路败退回襄陵的李自成,却是在大发雷霆。
“一帮废物!”
李自成怒吼一声,将牛金星抖手呈上来的战报扔到地上,道:“这一战刘希尧死了,张世杰又投降朝廷了,折损数万兵将,竟然连一个小小的临汾都拿不下来?”
“难道要重现三年期宁武关之战吗,堵胤锡不是陈奇瑜,周遇吉也没在临汾,可为什么就是拿不下来!?”
周围野战五营的众多大顺军将纷纷低下头,刘宗敏死了,现在也就根本没有谁敢忤逆他了。
见李自成目光疾射过来,负责攻城的后营都督田见秀脑海中轰的一声,赶紧出来抱拳说道:
“闯王,再给末将一次机会,末将定能一战拿下临汾,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啊!”
“不必了。”
李自成厌烦的摆摆手,呵呵笑了几声,道:“接下来的战斗,你们后营就不必参与了。”
“朕亲自领兵攻城,余下的三营全都上,党守素你带着老营压阵,临汾在明早之前,必须要拿到我们手里!”
“那个堵胤锡,朕要他死!”
“遵旨!”众人连忙说道,田见秀虽说是愣了一下,也还是极快的反应过来,附和着喊道。
“启禀闯,哦不,启禀皇上,临汾城外的明军正在安葬我军阵亡将士,还还立了个墓志铭。”
“墓志铭写什么?”李自成问。
那前来报信的兵士有些犹豫,牛金星示意无事过后,才是磕磕巴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