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四溢,唇齿留香,是好茶。”司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微微一笑说道,从始至终眼睛没敢看季雨楼。
司雪自认为自己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可自从见到季雨楼的第一眼,她才知道什么叫做丑,季雨楼的丑,那是一种看一眼十天半月吃不下饭的丑,丑的惊天动地。
季雨楼的眼睛一个大一个小,眉弓很高,眉毛稀疏,鼻子贼大,鼻孔跟猪鼻子似得,嘴巴活像两根烤香肠,耳朵跟婴儿的耳朵似得,非常小。。
他的头顶都发朝天生长,跟被雷劈了似得,额头鼓着好几个包,脸型跟倒着的葫芦似得,脖子很粗,脸色紫红。
单单这张脸,就能恶心死无数人。
如果不看脸,季雨楼就很完美了,身穿藏蓝色长跑,身材修长、比例完美,坐在那没有塌胸弓背,而是坐的笔直,举手投足间潇洒从容。
司雪第一眼见到季雨楼的时候,就想劝劝季雨楼找钱龙整容,不过后来一想,季雨楼的头骨长成这模样,就算是钱龙的医术,估计也整不了。
“司姑娘人品高洁,我很感动。”季雨楼微笑道,这一笑简直就是晴天霹雳,露出一嘴东倒西歪的牙齿,不过刷的很干净。
“为什么这么说?”司雪惊讶的问,一抬头就后悔了,赶紧低下头不敢看季雨楼。
“如果是钱龙的话,他会说茶虽好,可当着你这么个丑八怪,喝起来就跟尿差不多了。”季雨楼笑道。
“”司雪好尴尬,以她对钱龙的了解,这种当面侮辱人的话,钱龙真的说得出来。好奇的问:“季先生和钱龙很熟?”
“是啊,我们相识在十几年前,那时候他也就六七岁吧,他师父带着他到处求医,我们曾相处过一段时间,他还给我取了个季丑丑的外号,哈哈哈哈!”想起当年和钱龙相处的时光,季雨楼大笑起来。
司雪却暗惊,这种事钱龙从没跟她说过,问道:“你是说钱龙从小就有病?”
“你不知道?”季雨楼一愣,略微尴尬道:“哎呀,我失言了失言了。”
“季先生能跟我说说钱龙小时候的事情吗?包括他的病情。”司雪紧张的问。
“不可说,不可说啊。”季雨楼摆摆手,道:“俗话说,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我无意说出钱龙的秘密,罪过啊。”
司雪认真的看着季雨楼,她突然感觉季雨楼没有那么丑了,这个人长得虽然不堪入目,可是人品很高尚,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季先生,您是钱龙的敌人吗?”司雪问。
“我把钱龙视为知己,可身在不同阵营,我和他注定做不成朋友。”季雨楼叹息道。
如果不是云霄阁的命令,他永远不会与钱龙为敌。
钱龙是唯一一个嘴上骂他丑,却很乐意跟他做朋友的人。
从小到大,就算是云霄阁的师兄弟,师父师伯,见了他都躲着,即使非见不可,看他的眼神也充满了厌恶。
只有钱龙,嘴上喊着他季丑丑,却乐意跟他玩耍。
他这一生,也只有钱龙这一个朋友。
可他不得不走上与钱龙为敌的道路。
“只要想做,没有做不成的事。”司雪企图劝说季雨楼,道:“人生在世,没有必要用别人的仇恨来为难自己,季先生,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