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本来不打算掺和这件事情的,但既然此时艾德成了“当朝宰相”,他多少也得给他提个醒。
“我正为此发愁。”听到他的话,艾德叹气。
“入城时我就发觉到情况有异,如今没有出现动乱,只是因为君临刚换了位新主子,而且名声还不错。但如果这期间陛下表现的比兰尼斯特还要糟,那么有些事情也就没法避免。”
“你的陛下会做一些糟糕事情?”
“他不会。”艾德说道:“但他的敌人可不会打算放过他。”
“所以”
“兰尼斯特既然这么痛快的离开,那就不可能让我们安稳占领。”艾德皱眉道:“我做了很多准备,希望能有效果。”
如此说着,他却又摇了摇头。
“劳勃身死,无嫡系后代,他二弟史坦尼斯本就是王位第一顺位继承人,我曾写信给劳勃另一位弟弟,但蓝礼根本不听劝告,坚持起兵谋反。”
“不止如此,他还扯上他哥哥劳勃当年起兵反抗坦格利安家族这件事来虚与委蛇,所谓的权利来自掠夺,好一通歪理邪说。”
“我倒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夏尔暗暗反驳。
枪杆子里出政权,这话完全没毛病;只有你们抢别人的,就不准别人抢你们了?
艾德认死理觉得他好朋友劳兵造反成为国王这件事属于“天命所归”,然而夏尔可不这么想。
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这道理世所通用。
不过他却也没表现出这种想法来,有这功夫还不如多思考思考法术呢,他是有多闲才会掺和这码子乱七八糟的事情?
“对了,我夫人凯特琳本打算当面谢谢你,不过她实在放心不下家里几个孩子,最后只能先回了临冬城,没有跟我一起来君临。”
“甭谢,我听都听烦了。”
“还是要谢的。”
闲聊间,艾德突然变得吞吞吐吐,在夏尔稀奇的目光下,他迟疑的道:
“在奔流城时,凯特的父亲病危,咳她希望我能和你提一下这个”
说这话时他脸色有点尴尬,但是意思却很明显了,夏尔因此耸了耸肩:“我只能治疗伤患,没办法增加你老丈人的寿命。”
“好吧”点了点头,艾德看起来倒也没有什么失望。可能他本来就没对此抱有希望,只是碍于“家里那口子”的原因才不得不提上这么一嘴。
随后他将这个话题抛之脑后,开始简略的谈论了一下目前局势与之后可能出现的场面。
好一阵子没遇见,似乎艾德比刚开始那会“开朗”多了。夏尔表面点头附和,暗暗有点惊奇。
“可能相通什么了?”
“或者与他夫人小别胜新婚,压力得以释放?”
夏尔不乏“恶意”的想着,又聊了一阵红堡建筑分布后,他遂告辞离去。
从红堡首相塔走出,夏尔正准备去记忆中的那个地下区域找寻龙骨,然而却突然有人拜访他。
“这是您需要的黑曜石,因为局势有点不安稳,所以现在才送到,实在抱歉。”首相塔门口,一位穿着朴素的中老年男子如此说着,边说边将手中拎着的亚麻袋子放在脚边。
“谢谢你,席渥斯爵士。”
“别,是我该谢谢你才对,柯蓝斯顿爵士。”
“什么?”
“我不确定,但梅丽珊卓夫人在龙石岛时,陛下他他有点”
说着,这位绰号洋葱骑士的中老年人下意识握了握胸前佩戴着的皮袋子,老脸闪过迟疑和困扰,最后却只是耸了耸肩。
“总之,我们都得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