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表来看,凯勒布迪尔与曾经没什么不同,棕色长发披散于脑后,身着便于行动的狩猎长裤以及单薄的银灰色短衫,外貌英俊,看起来也就三十左右。
然而实际上凯勒布迪尔差不多已经有两千岁了。
他在绿精灵当中威望很高,但却并未管理任何精灵。
事实上,自从三百八十多年前,中土精灵族与北方魔苟斯第一战打响后,南多族的君王德内梭尔就死于对半兽人的战争当中了。
绿精灵们的势力因此散去,凌乱分布于整个七河之地,没有再次统一。
凯勒布迪尔的妻子就是在那次战乱中死去的,留下一个“晚年”所生的幼子被他独自抚养长大。而今他与自己的儿子儿媳,以及三位孙子孙女生活在一起。
虽然平时寡言少语,但却也并不显多阴沉,反而个人一种沉稳冷静之感。
同时他曾经是南多族君王德内梭尔的左膀右臂,而今虽说君主不在族群崩溃,隐性地位却也很高,也因此他的话周围许多绿精灵都会听从。
就是性格很怪,与黑暗精灵埃欧尔一样,好好的村落不住,偏偏与一家子住在荒无人烟的森林深处。
精灵族恢复力很强,所以他身上看不到十年前年前那濒死伤势有任何后遗症痕迹,反而步伐稳健,显得生龙活虎。
“好久不见,夏尔!”
他进了树屋后就给了夏尔一个热情的拥抱,好悬没将对方手中未来得及放下的崭新烟斗给挤碎了。
“的确好久不见。”夏尔呵呵回答,手中烟斗放在就近桌上。
因为名声缘故,夏尔周围渐渐居住了一群跑来学习并追随他的药剂学徒,每天不说人来人往,却也差不多。
以至于之前有所忽视,但现在想想,似乎有半年多没见过对方了。
这倒让夏尔很惊讶。因为对方性情喜静,不像是一个爱出远门的人。
凯勒布迪尔同样很惊讶,不过他是因为夏尔放在桌上的那东西。
烟斗从未在中土世界出现过,以至于就算有重要事情,凯勒布迪尔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他尤其重视这东西上面那棕黑中泛着一抹不正常红润的颜色,心中隐隐有所猜测。
不过相对于一些年轻的精灵,他的好奇心可没那么严重。
只是看了几眼后,他就没有太在意,而是在夏尔邀请下于树屋起居室木质沙发处(夏尔弄出来的),坐了下来,开始与此间主人叙起了旧。
比如今天天气真好啊,今天晚上吃什么啊,有没有外出打猎啊,外出打猎收获啊等等。
尽管外表看不出来,但上了年纪的老人总是比年轻人要沉稳,甚至沉稳的令人捉急。
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相处,夏尔对于眼下这种情况也基本习以为常了。闻言哼哼哈哈的回应,另一半心思早就习惯性的飞到了九霄云外。
直到对方一句话脱口而出——
“知道吗,夏尔,你在这里居住了十年,我也就观察了你十年。”
正思考着驱虫药剂配方当中放入阿塞拉斯草合不合适的夏尔冷不丁一听这话有点愣神,随后这才疑惑的问了一嘴。
“为什么?”
凯勒布迪尔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附近雕琢着狭长柳枝花纹的明媚窗口前,语气沉重地道:“你对南多族的历史知道多少?”
“了解大概,可能许多细节并不清楚。”夏尔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那么你就应该知道,在三千五百年以前,我们与西方的诺多族甚至辛达族没有多少差别。”凯勒布迪尔语气复杂。
夏尔对此当然知道。
最开始精灵们没有所谓的类别区分,后来因为大迁移的选择不同,这才有了黑暗精灵和光明精灵,埃尔达与阿瑞瓦等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