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辰无奈的放弃献殷勤,心想,这老人家真是固执,简直油盐不浸的样子。
秦志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默里,只有在贺阳城撩他说话的时候,他才回应一两个字。
这就让贺阳城打定主意,在饭后要找钟浈聊聊话了。
果然,饭后大家伙去客厅里喝过茶,贺阳城便提出要钟浈和秦志铭扶他上楼回房间,说有话跟他们俩说。
很明显的,这是老人家要将他晾到一边去,但猜度是一回事,讲礼貌又是另一回事,封北辰特地喊孩子们跟他一起站起身来恭送贺阳城他们。
钟浈哪能猜不到外公想要干嘛,可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和秦志铭一道将贺阳城扶上了二楼,进了房间里才说,“外公,您有什么话要说?”
贺阳城沉下老脸,朝秦志铭撇撇下巴示意他去关门。
秦志铭快步去合上门,贺阳城直接向钟浈开轰了,“我还想你是怎么回事呢?你不是要打压和报复那个人吗?”
“是的,可现在不是时机。”钟浈睁大两眼回视过去。
贺阳城忍着气点点头,“好吧,不是时机!可你也不能这样顺着他啊!”
钟浈瞅瞅默不作声走回来身边的秦志铭,撇过脸沉声说,“我自有我的考量,外公,你放心吧。”
“我不放心!”贺阳城咬重字音对她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怕的是你不知道自己真实的心意,怕你左右摇摆,到头会重重地伤害到你自己!”
当着秦志铭的面被外公这样说,钟浈有些难堪了,她很不自在的咬着下唇,就是没有回话。
秦志铭看穿了她心思,连忙说,“贺老,我看我还是先回房间去,你们俩聊吧,千万不要急哈,有话慢慢说。”说完,他忙不迭的走去开门,然后顺带上。
等门板合上之后,钟浈向贺阳城轻轻一跺脚,半撒娇半嗔怪道,“外公,当着志铭哥的面你怎好这么说我!”说着,伸手去扶老人家坐到角落沙发椅上,然后她坐到他对面去。
贺阳城调整一下坐姿,皱眉教训她,“说老实话,我不喜欢你这样跟封北辰牵扯不清,你可以和他暂时保持婚姻关系,但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和接触就要有个度!”
被外公揭了短,钟浈羞愧得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低下头,小小声认错,“嗯,您说得对,是我没做好。”贺阳城见她承认错误,便不好太过责难,他轻叹了声,“唉,你既要从感情上跟封北辰他进行分割,又要在商场上跟他较量,我知道你的难处,可我是过来人,看着你如今的样子很不对路,我就不得不
指出来啊。”
钟浈看看他,欲言又止,觉得怎么解释都不是。贺阳城喃喃的继续说,“我之前跟你说过,志铭他是爱你的,日后你跟封北辰撕破脸,志铭就是你的强有力后援,并且他不论得失都会助力你打败封北辰的,这样的男人你要好好把握住啊,万一我哪天
不在了,你身边有他我也去得安心呐!”钟浈很想插嘴跟外公说,她一直是把秦志铭当作舅舅和长辈看待的,这忽然间将她跟秦志铭配了对,这是哪跟哪啊?爱情岂是说来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