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此事之后,全真教的这一劫终于得以化解。这让丘处机、马钰等人都不由松了口气,毕竟这一次的佛道辩论算是有惊无险。
对于此次解救全真教的有功之臣叶宇,他们自然是予以盛情款待。
不过这些并不是最重要,最为重要的是此次辩论叶宇说的那几句话,给他们有了很深的思考。这也让叶宇在不久的将来,在推行新的道教理论的浪潮中,给这些人埋下了一颗种子。
楼观台,本名楼观,中国道教最早的重要圣地,创始于西周,鼎盛于唐,衰落于宋金,毁于宋末。
在这楼观台内,有一处说经台,此台传说老子就曾在此说经传道,向众人在此讲授过道德五千言。
所以这里是道教的发源圣地,也是如今全真教尊崇的圣地。
在这说经台的阁楼里,叶宇与丘处机、马钰二人围桌而坐。袅袅檀香萦绕,三人在阁楼里谈笑风生甚是惬意。
“呵呵!不曾想当日重阳宫中,辩退空寂禅师的竟然是叶大人,看来空寂禅师输得不冤呐!”马钰虽然是大师兄,但是一向态度和蔼可亲,说起话来也是极其随意。
“马师兄过誉了,师弟也不过是侥幸罢了……”
此时的叶宇已经换上了干净的道袍,脸上的污垢也已经洗去,头发也盘着道士应有的发髻。这一身装扮下来,叶宇此刻俨然是一个年轻俊朗的小道士。
对于自己的身份,叶宇并没有做过多地隐瞒,至少对于这个大师兄马钰,他是没有打算去故意隐瞒什么。
不过在这全真教中,也仅限于马钰、丘处机二人知晓,其他人还是予以隐瞒为好。倒不是叶宇对这些人不信任,因为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对自己的处境就越安全。
叶宇的这份谦虚让马钰很是欣赏,对于这个不骄不躁沉稳有度的小师弟,马钰除了满意之外还是满意:“叶大人过谦了,师尊真是慧眼识珠,若非叶大人此次及时赶来,恐怕我们全真教就要迁移终南山了!”
“马师兄,这以后您直呼师弟姓名即可,这‘大人’二字就不必再提了!”
叶宇此举既是有意拉近距离,也是出于年龄上的考虑。这全真七子之中最年轻的孙不二,已经是年近四十的妇人。这面前的大师兄马钰就更不用说了,其年龄都快直追恩师王重阳了。
所以在这个年龄岁数平均在四十多岁的群体里,被尊称为大人实在是觉得很是别扭。
“叶师弟所言极是,大师兄,您就不用这般客套了,否则岂不是显得疏远了?”丘处机一贯是沉默少言,但说出的话都是颇具道理。
马钰轻捻胡须笑了笑:“丘师弟所言极是,是贫道迂腐了!”
随后三人相视一笑,气氛十分的融洽。
“对了,马师兄方才说,邓王有意让全真教迁移终南山,这又是为何?”
“叶师弟有所不知,这场佛道之间的争论其实是邓王挑起的事端,丘师弟,此事你最为熟稔,你来说吧……”
丘处机点了点头,随后就仔细地将此中缘由向叶宇讲述了一遍。叶宇听罢之后才知道,这所谓的佛道之论还真是完颜允中有意挑起的。
而且他还从丘处机的口中得知,终南山虽然属于邓王的封地之内,但是这终南山作为全真教的发源之地,也是备受金国百姓推崇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