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鸿门宴。
我恍然大悟,说到底刘军还是害怕廖睿家长找上门来,要赔钱破财。
正如先前说过,现在这个世界,遇到任何事都要赔钱,且数额不低。
严重的后果不得不让刘军主动来找我商量。
其实就我看来,事情尚走不到到这一步。小孩子之间起了冲突,打打闹闹也是常事,做大人的谁当年不是这样熊过来的。娃娃们打架,只要不出人身伤害事件,家长大多一笑了之。
而且,廖睿的家长好不容易寻到孩子,欢喜和教育还来不及,怎么还有精神节外生枝。就算将来知道事发原因,这个工作也不是不能做。
廖睿家是小黄的邻居,两家关系不错。且又感激黄警官帮了这么大一个忙,如果让小黄去劝劝,这事估计也就算了。
看刘军态度不错,我心中的怒气已消,正要安慰他。突然,心中一动,这不是解决刘俊才入院手术的好机会吗?
当即就严肃地说:“刘军,事情只怕不好办。没错,刚才那个小黄警官是我的朋友不假,请他帮忙说说情调解一下也是可以的。但估计你也不知道,小黄和廖睿的父母是邻居,这关系就不好处了。一边是朋友,一边是街坊,他身为执法人员,能帮谁?只能不偏不依,秉公执法了。老刘,要想解决这件事,你只能好好向人家道歉,争取取得对方谅解。”
听我这么说,刘军也是没办法,叹息一声:“哎,只能这样了,做错了事,挨打只能站着。顾闯,你说赔人家多少钱好呢?”
他心中烦恼,低头喝起了闷酒。
这情形正在预料之内,我抽了一口烟,想了想,说:“好好的一个娃就被刘小南欺负得不敢回家不敢上学,这医药费、精神抚慰金,怎么也得两万吧!”
“什么,两万!”刘军失惊,杯子掉到了地上。
他以前是穷过的,自然知道生活的艰难。
这两年,加水站的生意还算可以。但毕竟是小本生意,竞争也激烈,一个月也就五六千块。两万,他要看上三个月了。
接着又腾一声站起来,气道:“刘小南,你这个龟儿,尽给老子摆摊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说罢,就要挽起袖子回家给儿子来一顿笋子炒肉,就是用竹条暴打。
我如何肯让他走,否则,刚才的口水不就白费了。
一把拉住他,笑道:“刘大哥你别急着走,我可是答应过小南,让你别打他的,说话就得算话。还有,这只是我的猜测,说不定廖睿父母还要多要些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