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病人的头疼止住,已经是夜里十一点,该回家了。
我又跑到急症室向一丁表示感谢,约他有时间去桂花镇和我还有大侠聚一聚吃顿豆花饭,又问病人的病情严重吗?
一丁:“不严重啊,他以前摔过,伤了脑子,里面有旧伤。这天气冷,血管收缩……”然后劈劈啪啪解释了一通,最后道:“吃点宽张血管的药就不痛了,其实院都不用住。不过,既然是你未来的老丈人,还是留院观察几天,什么ct、脑电图、核磁共振做个全套安心。顾闯,不是我要赚这点药费,哥哥这是在帮你。”
“帮我,听不懂你在所什么?”
“小姑娘长得不错哟,正是你在未来老丈人老丈母面前表现的机会。小哥,你说说,准备让老爷子住几天。三天够不够,三天不够就七天。放心,只要你一句话,有我在这里,他就别想跨住医院一步。”一丁眨着眼睛开起了我的玩笑。
“你误会了,只是工作关系。”
一丁只是荡漾地笑而不语。
我气道:“明天,明天你把人给我弄走……算了,等检查完再说,多住几天也好。”
一丁面上一副“口头虽然不承认,身体却很老实”的表情。
从急症室出来,我正要去停车场骑我的油蚱蜢回家,明天一大早还得去福利院跑一趟,得早点睡觉。
却听到后面有急促的脚步声声追上来:“顾……那个顾闯,请你等一等。”
我回头一看,是陈佳,停下来:“什么事,唐阿姨呢?”
“妈妈在照顾爸爸。”
“那就好,刚才我问过丁医生了,说没事,不外是用点药,明天就可以出院。当然,为了放心,还是得多住几天,做个全面检查。”
陈佳朝我鞠了鞠躬:“顾闯,刚才谢谢你了。”
我忙道:“不用客气,我现在正是你们城南村的驻村干部,任第一书记。村民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应该的。再说,我和老刘可是一起喝过酒的,他老人家还拍着我的肩膀喊小老弟。”
“顾闯,我很感激你帮了我爸爸,但有一句话我必须同你说清楚。”
我道:“什么话,你说。”
陈佳突然脸一红:“你是个好人,可是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我不是你的对象。这种事情是勉强不来的,希望你能理解。”
我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怨气,忍不住道:“陈佳,你觉得我是那种挟恩图报,并道德绑架你的的人吗,你也太小看我顾闯了。刚才这话,我可以理解成一种侮辱吗?对不起,你这个朋友我结交不起,再见!”
说罢,就丢下一脸错愕的陈佳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陈佳愤怒的叫声:“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
我的胸口都要被气爆了,回到家之后也懒得把鞋提回自己房间,倒在床上就呼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