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迟疑地说出了一个字,却让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许海祈停了口,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容量量很吃力,可是很努力。
太久没有说话,她好像已经忘记了该怎么发声。
此刻张口,就像小孩子牙牙学语。
但她还是一个字,一个字,迟滞地,说了出来。
“跟——你——走……”
要跟他走。
她要跟他走。
以后再也不会跟丢了……不会再把他丢了……
不管是在哪里,在脑海里也好,在现实中也好,不会再丢掉了。
“量量!”许海祈过于激动,顾不得容霖翊和苏胭云在场,捏住了她的肩膀,“量量,你说什么,你、你再说一遍,你告诉我……”
容量量瑟缩,她直视着许海祈的双眼,勇敢地点头,再一次,一字一顿地说:“跟、你、走……跟你、走……”
这一次,她说得更流畅了。
“量量……”许海祈忍不住把她抱在了怀里,力气大得像要把她揉碎了似的,“量量……”
再没有亲耳听到她的确认来得更让人幸福和激动。
容量量……
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不管她变成什么样的……他只要她,哪怕她会把刀插在他胸膛里,他也只要她。
“好,你说什么都算。”他不断抚着她的头发,以此舒缓自己无以安放的情绪,“你要我留下,我就留下,你跟我走,我就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