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在高处的十名火器手弟兄点燃了火绳,此时后金哨骑已经冲入到三十步之内。
“杀!”李老二突然一声暴喝,从路边草丛中跳出,手中的马槊犹如一根长棍横扫路面,冲在最前面的两名正白旗阿礼哈哈营哨骑猝不及防,被一丈八尺长的马槊杆击中身躯,两人几乎是同时口吐鲜血,仰面向后跌落马下。
“死!”手持长柄大斧的韩大山犹如一头暴怒的棕熊调降而起,手中巨斧横扫过一名后金哨骑,那名哨骑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斧头拦腰劈成两截,上半截身躯飞了出去,下半截身躯尚留在马背上,上半截身躯落地之后,还未死透,双手仍然支撑着身躯在地上爬行。
李宏也跳将而出,手中的短矛犹如棍子一般,劈头盖脸打在一名猝不及防的后金哨骑头盔上,只听到一阵沉闷的撞击声,避雷针头盔顿时凹陷下去,这名哨骑被连盔带脑都砸扁了。
可是张炜和赵全却碰上了硬茬,他们面对的分别是一名拨什库与壮达。张炜和赵全的攻击速度原本就不如李老二、韩大山和李宏三人,他们出手慢了一拍,后金哨骑的拨什库和壮达已经反应过来,手里举起盾牌,挡住两名偷袭者。后金哨骑跳下战马,拔出虎牙刀劈砍。拨什库力量极大,把张炜逼得步步后退。
就在此时,邬狗子左手握住三眼铳瞄准了十步外的拨什库,右手持火绳,往火门内捅入,插入火门的引药管喷出一团火光,同时铳口也喷出一条火舌,震耳欲聋的铳声响起,弥漫的白烟分别从铳口和火门喷出。
二十步之内,这些精制的三眼铳还是有很高的精确度,邬狗子亲眼看到被他瞄准的那名武功高强的拨什库胸口和面门喷起三朵鲜艳的血花,惨叫一声,仰面向后倒下。张炜趁势上前一刀,把拨什库拦腰砍成两截。
邬狗子只发了一铳,另外两铳是别的人打的。
发完一发弹丸,邬狗子又以火舌对准第二个火门捅了下去,接着又是一声铳响,一名转身想要逃走的哨骑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那名壮达手持大斧,正打得企图偷袭自己的赵全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眼看就要一击重击,把赵全劈死在手下,就在此时,陈忠发手中的三眼铳响了,陈忠发是在五步之外放铳的,铳口几乎是顶住壮达的后背发射,一声铳响,这名壮达右肩喷出一团血雾,手中斧头把持不稳,被赵全趁机一刀划过脖子。
看到那些号称无敌的八旗勇士被自己像是杀狗一样轻松射杀,夜不收们顿时士气大振。
转眼之间,十支三眼铳便连发三轮,共计三十枚弹丸呼啸射出,十名在山脚下的弟兄也奋力击杀,以多对少,连连击杀后金哨骑,残存的后金哨骑不是身上中了弹丸,翻身落马,就是被砍死劈死。
转眼之间,就有八名后金哨骑被杀死在山谷中。
尚有两名经验丰富的哨骑躲过伏击,又躲过三眼铳和强弓射杀,他们知道中了埋伏,于是快马加鞭,继续往前冲,准备先冲出伏击圈,再绕路跑回去。他们知道,现在不是拼命的时候,只要冲出包围,就能通知后面的哨骑,通知大汗,只要大队无敌的勇士上来,就能把这些卑鄙的南蛮子全部杀光!
眼看着这两名哨骑就要冲出伏击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