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栋刚刚踏上江华岛,吴达济、尹集和洪翼汉三人便前来兴师问罪。
“李将军,你口口声声说是来帮我们朝鲜的,可是为何你要尽毁我朝鲜水师,毁我船场?”吴达济上前质问道。
“朝鲜水师?”李国栋冷笑一声,“他们已经投降鞑子了,还能算你们朝鲜水师?既然投降鞑子了,那李某肯定要尽毁之!若是不除掉这些背叛了朝鲜的叛徒,他们将会带着建奴登上江华岛,把你们全部俘虏!我这是为了救你们,没想到却救了一群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你!你!你!”吴达济气得说不出话来来,只是手指着李国栋。
“你还想怎么样?是不是很想去京城告我?告诉你,告到陛下面前也不怕你们!陛下若是知道朝鲜水师已为建奴所用,肯定会说我为大明,为朝鲜干了一件好事!”李国栋趁机接着说道。
三名朝鲜官员哑口无言,也只能把水师被毁的怨恨埋在心底。
“江华岛距离岸边太近了,迟早会被建奴登陆,各位还是准备一下,准备去耽罗,我们大明船队会把你们送过去的。”李国栋道。
“还望李将军大发慈悲,救我朝鲜国主世子!他们被困南汉山城,城内守军稀少粮草不足,恐怕坚持不了几日。”吴达济、尹集和洪翼汉三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李国栋冷哼道:“我军人少,去了还不是白白送死?哼!白白送死的事情,李某绝不会做的!你们若是不肯走那就算了,我把你们送上对岸交给建奴好了!”
吴达济等人虽是忠臣,可是他们也不想死,他们三人是朝鲜群臣之中最坚决的主战派,若是落入清军手里必然没有好下场。所以李国栋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不走也得走,于是答应去耽罗岛。
十七岁的仁祖次子李淏也被安排在郑芝龙的座舰上,舰艉官厅内点燃了火盆,炭火把官厅内烤得温暖如春。
李淏坐在下席,李国栋坐在对面。
“李将军可是要把我们都送去耽罗岛?”李淏问道。
“对,江华岛距离岸边太近了,我担心我们走了以后,建奴扎几条木筏就能渡海过来了,所以得把你们送去更安全的耽罗岛。”
“可是我父王和大哥他们怎么办?他们还被围困在南汉山城。”
“二王子,你就放心好了,建奴不会杀他们的!建奴还要他们继续当朝鲜国主!我只能保证你们的安全。当然了,若是他们投降了建奴,李某可以回去让大明皇帝下诏,宣布原来的赏赐的朝鲜国印作废,另外制作新印送来,到时候你就是朝鲜国主了。”
听了李国栋的话,李淏心情十分复杂,他出生于朝鲜王室,自己能够成为世子国主,自然是件好事,出生于王室家庭,虽然不如汉人的帝王之家那般无情,可也好不了多少,每个王子都想当世子,想当国主。只是李淏年仅十七岁,还没丧尽天良到希望父亲哥哥都去死的地步。
李淏没有再开口说话,李国栋也懒得和他多说什么,反正朝鲜都已经被清军打成这个样子了,大明也自身难保,自己能够做的事情就是尽可能的摧毁朝鲜的水师和船场,消灭隐患。
船队抵达耽罗岛,郑芝龙的座舰还未靠上码头,李淏远远看到码头上停泊的几条安宅船,吓得脸色苍白,失声大叫起来:“倭人!倭人!那是倭人的船!”
被安排在其余几条船上的朝鲜王妃、王子、大臣家眷和三位大臣也都全部脸色发白,吓得腿都软了。
“郑将军,倭人怎么到这里了?”李淏冲到郑芝龙面前质问道。
“倭人水师强大,肯定是倭人听说我大明藩国落难,来捡便宜的吧。”郑芝龙捻着胡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