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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要抗旨?”卢象升大惊。
李国栋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卢督师,建奴已经在巨鹿布下天罗地网等候督师您了,末将不能眼睁睁见着督师以身涉险。末将愿意追随督师鞍前马后,随督师杀敌立功!督师缺少骑兵,若是末将不去,督师步兵在建奴面前太被动了!”
卢象升先是一怔,随后他目光锐利起来。紧盯着李国栋:“李将军,汝意欲何为?身为大明臣子,当服从朝廷调派。尔若是抗命,本督便替朝廷先斩了汝!”
他的神情十分严厉,怒视着李国栋,过了许久,方才缓和了口气,眼中带有几分悲哀:“国栋,你在陈督臣麾下,不是一样立功了?未必要跟随本督!身为大明臣子,最重要的是效忠朝廷,绝不可抗旨,一意孤行!本督知道你是大明难得的良将,你去了哪里都能为朝廷立功,何必为了老夫抗旨不遵?若是如此,老夫也担当不起啊。”
李国栋见卢象升铠甲内披着孝服,只觉得自己眼睛发红,忍不住流下两行热泪:“卢督师,末将不愿意您以身涉险。若是此战折了督师,我大明岌岌可危也!既然督师不让末将追随您,那末将斗胆,请督师不必南下冒险!还请督师回师昌平。”
卢象升道:“南下追击建奴,乃朝廷诏令,本督岂敢不从?身为大明臣子,唯有战死沙场,以死报国!”
李国栋已是泪流满面,向卢象升拜了一拜,纵身上马,带着晋阳军离去。
“主公,卢督师以身涉险,此番南下,恐怕是凶多吉少啊。”韩大山策马追赶上来,同李国栋并驾齐驱。
“我知道,卢督师不让我们跟随,我们火速回京。到了京城,我速速进宫面圣,三弟,你就在昌平点好三千骆驼兵和五百神兵。待我出京,立即全速赶往巨鹿。卢督师有难,我们不能不救!”
李国栋命令两千七百骑兵全速疾驰,从大名府到京城三百余里路程,一人双马赶路,仅用了两日,便赶到京城。
回到京城,李国栋在京城外扎营。在此期间,他听到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孙抚台被下狱了!
孙抚台就是陕西巡抚孙传庭!崇祯皇帝把孙传庭给下狱了,这简直是一招大昏招啊!若是能安排卢象升镇守边关对付建奴,以孙传庭来对内,大明朝至少不会在崇祯十七年被攻破京城,崇祯皇帝也不会去找了一棵歪脖树。
可是偏偏崇祯皇帝把孙传庭给投入大牢,等到了崇祯十五年,崇祯才再次想起孙传庭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那时候闯军已经势大,大明官兵已经不是闯军对手了。孙传庭复出之后,想要积蓄实力再战流贼,可惜崇祯皇帝一直催促他出战,导致孙传庭战败身亡。
本来孙传庭把流贼打得丢盔弃甲,差点都灭了,结果崇祯皇帝的一**作,把孙传庭给投入大牢,导致流贼已经无法镇压,最后把孙传庭都给葬送了。
孙传庭能力很强,若是崇祯能用好他,剿灭流贼轻轻松松。可是崇祯自己太坑了,孙传庭下狱蹲了四年,这四年内让贼寇做大,等孙传庭再放出来的时候,贼军已经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