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骑兵排列着密集的阵型结阵冲锋,这是一种骑兵结阵战术,蒙古轻骑兵根本无处可躲。若是论马术和单兵战术,蒙古骑兵的个人技术远在明军重骑兵之上,可是遭到两面夹击的蒙古骑兵,在面对明军重骑兵冲击的时候,他们的个人技术根本就发挥不出来。
蒙八旗骑兵取下骑弓,对准那些身披重甲,只顾埋头冲锋的明军重骑兵射去了一轮又一轮箭矢,密密麻麻的乱箭扎在明军重骑兵身上,都被弹开了,箭矢纷纷落地。这些明军重骑兵浑身披着浑然一体的板甲,里面还有可以缓冲冲击力的棉甲,胯下一千六百斤重的佩尔什马的前半部也是披着厚厚的马铠,马头上套着铁甲,内置皮甲,马脖子上挂着防箭布帘,里面也有一层皮甲,无论是人马,都是刀枪不入。
这些重骑兵的自身体重一百四十斤到一百五十斤之间,身上披着六十斤重的重甲,手持二十斤重的马槊,再加上战马身上也披着一百斤重的马铠,每一匹战马的负重超过三百斤,若是体重只有五、六百斤的蒙古马,驮着那么重的骑兵,早就累垮了,可是体重一千六百斤的佩尔什马,驮着三百多斤的负重,仍然可以健步如飞。
蒙古人的箭矢不断射中重骑兵,却像是射在铜墙铁壁上一样毫无效果,即使射中面门,也无济于事,重骑兵的脸上带着铁制假面,只露出两个黑洞洞的眼睛。即使少数蒙古骑射手有百步穿杨箭术,也无法射中颠簸马背上的骑士眼睛。
手持长槊埋头冲锋的重骑兵就像是一个整体,很快就冲入了蒙八旗轻骑兵的阵型中。
这时候的蒙古人,已经不是当年蒙古帝国横扫欧亚大陆的蒙古人了,蒙古骑兵早就衰退到没有重骑兵阻拦,蒙古人身上只有一层薄甲的地步了,在面对重骑兵的集群冲锋,蒙八旗骑兵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重骑兵像是旋风一样冲过了蒙古人的阵型,前面的重骑兵手中长槊刺中目标,瞬间捅穿前面的一切,不论人马,皆被捅翻在地,旋即被踏成肉泥。高速冲驰的战马将赋予长槊横扫一切的力量,重骑兵好似一堵铜墙铁壁般,压向了那些纷乱的蒙古骑兵。
惨叫声不时响起,仅玄甲铁骑冲进去的那刻,便有几百名蒙古骑兵连人带马被剌得稀巴烂。
不甘的蒙古人负隅顽抗,徒劳的挥举着弯刀重重的砍向明军骑兵,可是除了金属撞击声,只见火星四溅,毫发无损的明军弯曲成圆圈的马槊弹直了回来,把蒙古人纷纷从马背上打落下马。
彰吉伦也在乱兵之中被一名骑兵一马槊刺中,即便他身上披着厚实的铠甲,也挡不住战马赋予马槊的强大冲击力,马槊虽未刺穿他的铠甲,可是强大的撞击力使得他的肋骨都断了,彰吉伦口吐鲜血从马背上跌落。紧接着明军玄甲铁骑从他身上践踏而过。每一名骑兵连人带马加起来,重量接近两千斤了!
相当于一吨重的重物从人的躯体上踩过,彰吉伦的脑袋被踩了一脚,马蹄踩烂了他的黄金头盔,把他的脑袋深深踩入泥土之中,接着无数马蹄从他身上踩过,浑身的骨头都被踩碎了,整个人被踩扁踩烂,变成了一堆肉泥。
前面的两千五百铁骑冲过,后面杀回马枪的五百重骑兵也冲过了蒙八旗阵型,两队骑兵前后夹击,相对一冲,五千蒙古骑兵还在马背上的所剩无几,地面上满地都是被踩得稀巴烂的人马尸体。
残存的不到一千名蒙古骑兵,见到眼前的退路已经变得宽敞,因为两千五百堵路的明军铁骑已经冲到身后去了,而堵在眼前的就只剩下五百大明铁骑。毕竟五百人马太少了,无法完全堵死蒙古人的退路。
趁着这个机会,残存的蒙八旗骑兵拼命的往缺口处冲去,想要冲出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