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看着年轻的太监,心里却是气儿不打一处来。?
你得罪谁不好,你偏偏得罪李永生?你知道不知道,我在李永生面前,也不敢拿大?
其实他对蝎监的心思,心知肚明:你丫想借机站队。
这种心思,原本就是他不太能容忍的,有我在,你何必考虑站队,我罩不足?
或者说,你要站队,先跟我说一声,动一动嘴巴很难吗?
李永生却是没想到,这二人的关系是如此微妙,蝎监能做天使前驱,还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连九公主的酒家都敢直接砸,想必也是奥斯卡面前的红人。
他之所以歪嘴,也不过是给这两者中间添点堵,加一根刺罢了。
果不其然,蝎监将头磕得山响,奥斯卡却是微微一笑,很和蔼地话,你这是做什么?李永生不过一句玩笑话,你何必当真?
听到这话,蝎监连话都不敢说了,只是没命地磕头——这位上司喜怒无常,但是大致的脾气,他还是清楚的。
奥斯卡见他这副模样,斜睥一眼之后,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李永生身上,笑着抬手一拱,偶然路过朱雀城,却不知你在这里。
李永生淡淡地回答,不敢惊扰天使公干,不过我在这里,朝安局却是清楚的。
朝安局关我什么事?奥斯卡心里暗哼,却是笑着点点头,一路行来,走得也乏了,永生能招待我吃一顿吗?
在这里吃酒,怕是不太方便,李永生笑着回答,我们酒家说是正月十五开业,就是正月十五,凭你还不足以令我破例。
奥斯卡并不生气,事实上,这里真不是吃饭的好地方,他是御马监的人,跑到英王之女的产业里吃饭,这算什么意思?
更别说,他目前还顶着一个天家使者的名头——天使去英王九郡主的酒家吃饭,这很可能是释放出了重要的政治信号。
就算李永生留他吃饭,他都会拒绝,所以这话,他也仅仅是说一说,谁要当真就输了。
那去外面的茶馆,喝一杯茶吧?他转而邀请李永生出去。
李永生倒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对方,出去喝茶这倒不错,你我好久不见了。
下一刻,他将头转向几个御林内卫,但是我这儿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这哪里算得上事情?奥斯卡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一摆手,孩子们不懂事,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让他们走人就是了。
不懂事的人,我无所谓,李永生冷冷地看一眼那不啄头的蝎监。
他不太恨别人,可这厮却不能轻饶,但是那些想请出天家依仗,砸了皇族产业的人,我就有点奇怪了,这是临行之前,得了天家的谕旨吗?
蝎监听他俩说起了别的,本来是心里有点放松了,但是听到这话,再次重重地磕头,奥大人,小的冤枉,请您明察。
他这句话说错了,彻底地葬送了奥斯卡维护他的决心。
蝎监的本意,是说这年轻人有意扣大帽子,目的并不单纯——我这身份,可能得天家谕旨吗?此人磨刀霍霍,未必对的是我。
但是奥斯卡对他的反应,是极为不满意,这种时候,你老老实实认错就好,别再辩解,搞那些没用——辩解的事儿,不该由你来做,你不够资格。
你要辩解,反倒是显得我奥公公驭下无方,手下人不懂规矩,没的惹人耻笑。
还有就是居然请我明察?我呸,你算什么玩意儿,也敢笑话我被人蒙蔽?
真当我不清楚你那些信九吗?
奥斯卡冲李永生微微点头,永生你知道,凭他是请不出天使仪仗的,不过是一句妄言,你总不该连这个都信,此事我自然给你一个交待。
李永生曳,一脸的无奈之色,交待就不用了,我打算拆掉酒家,今上既然不喜九公主执此贱业,着人婉转告知,我们当然会体察天心。
握草,奥斯卡闻言,顿时吓了一大跳,咱不带这么坑人的!
他只当李永生会逼着自己处理蝎监,以泄怒火,而他自己也打算好了,假巴意思地维护一下,等到了维护不住的时候,就果断放弃。
其实他现在的维护,也只是在维护自家的面子,被茁面人,他脸上无光。
他早就决定好了,就算李永生不再追究下去,他都会要那厮好好地清醒一下。
但那就是以后的事了,在场面上,奥公公还打算撑一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