龘极度膨胀。
洪冲的崇拜者很多,自然有许多崇拜者的来信,无非就是写什么“洪冲大人我爱你”之类的。
洪冲对此毫无兴趣,从来不看,但是龘觉得有意思啊!
它无聊的时候,就会把堆成小山的信一封封拆开,品读其中的内容——虽然都是些重复的话语。
这一天,龘喝着果汁,懒洋洋地拆着信封。
突然它看到一封画着骷髅头的来信。
“咦?”龘一下子来了兴趣,毕竟那些崇拜者的来信都是粉色、红色之类温馨的颜色,这封信竟然是黑色的,还画了个骷髅头,在一堆信件中显得格外突兀。
龘兴致盎然地拆开信件。
“该死的洪冲:”
哇,抬头就这么与众不同,该不会某个仇家吧?
龘更加兴奋,毕竟看多了示爱信,还是有些腻味的,它把这封信当成了调剂品。
“你知道你有多该死吗?你该被千刀万剐,炮烙人彘!”
啧啧,多大仇啊!
龘摇摇头,继续往下看。
“你想问为什么?”
想啊。
“都是你的错!谁让你这么有魅力,竟然害我死心塌地地爱上你!”
龘愕然地张大了嘴巴:妈耶,这封示爱信也太与众不同了吧!
“你好帅,帅得我想切下你的头抱在怀里,不让别人染指!你太冷漠,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贴在我的胸口,让你知道我的火热!想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最后几行字非常潦草混乱,龘废了老大劲才看明白写了什么。
它震惊地放下信件:“太凶残了,这是谁啊,竟然爱到了这个地步!脑子不正常了吧?”
它扇着小翅膀,在房间里不安地转来转去,想找个人来分享,可是熊那个笨蛋,多半只能读出信中的恨,若是不能理解这种爱恨交织的可怕感情,那就没有分享的意思了;洪冲呢?对这种事情肯定完全不感兴趣,说不定听到一半就把它赶走了。
到了这时候,赤的面容总算浮现在它心头。
是赤的话,一定能明白吧?
翻了个白眼,龘赶紧把这个想法抹掉——它才不需要依靠赤呢。
飞了半天,龘只得认命,看起来自己是不可能找到合适的人来交流了。
接下来的几天,龘都从信件里找到了类似的信,语句还是那么变态狂热。
这种可怕的信,开始读着新鲜,多读几次就只会感到反感和恐惧了。
于是龘把它们丢到一边,继续津津有味地欣赏那些甜言蜜语。
很快,城里的比斗结束,龘得知了另一个城市比斗开始的消息,于是招呼好洪冲和熊踏上搜刮钱财的旅程。
它们不知道,危机正悄然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