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做到的?”代表众海兽,青蛟目瞪口呆地问。
“只是切割罢了。”
平淡的一句话,公孙舞在海兽们眼中的形象却愈发高大起来,就连刚才还一副桀骜不驯样子的青蛟也小心地矮下身,将自己放在更低的位子上。
与对赤的畏惧不同,它们对公孙舞的感情更接近崇拜。
不通世事,可海兽们的眼神让熊莫名的有种不爽的感觉,它甚至忘记了夸奖公孙舞,而是转过头看向退回它们身边化成狼型的镰却。
看出了熊眼中的疑问,镰却默然片刻,说道:“庖丁解牛的传说……这个女人恐怕离那位传说中的神厨也不远了。”
“真的不是镰却变的剑太锋利了吗?”鲨杀也感到难以相信。
镰却摇摇头:“并不是,切割冰块的时候我几乎没有任何滞涩感,她就像打一开始就清楚冰块的脆弱之处一样,轻易挥剑将冰凌和肉块一切了下来。与我们靠着绝对暴力碾压完全不同,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个女人确实踏入了全新的领域。”
“可恶……”熊不甘心地说道,“难道她还能比赤更厉害?”
“很难说,两人风格迥异,没打(较量)过的话谁也无法知道结果,”镰却将目光转向挖出的肉块,“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如何解决这个家伙了……”
……
呼~
风卷着沙尘从脚边掠过,灰蒙蒙的天空偶尔落下几滴细雨。
五个孩子伫立在城门边。
“我们……在哪?”荷声音干涩地说。
赤将手架在眉上,抬头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神秘地笑了笑:“不要怀疑,在圣城之中哦!”
不只是荷,其余三个孩子都仿佛失了主心骨。
明明只是穿过了一道城门而已,眼前的情景却让他们有种穿越了时空的感觉。
仿佛自成一片天地,一门之隔,满眼血红不再,失去的天空重新回到头顶,但是湿润沉闷的空气却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目之所及也不是想象中金碧辉煌的高楼广厦,视野之中不是断壁残垣就是野蛮生长的野草,这些倔强的生灵努力从废墟的缝隙中钻出,昂扬地展示着自己的生命力。
“不,这里,这里不是圣城!这是个陷阱!快!我们快离开!”古不停摇着头,终于,内心的彷徨好似集中爆发,他猛地转身向城门另一头狂奔而去!
“等等!”鳞被古夸张的动作一惊也回过神来,连忙反身去阻止他,可却还是晚了一步,这一抓恰巧抓在了空处,古一惊大踏步地奔向圣城之外。
“……”赤眉毛一挑。
吼!砰!
野兽的怒吼和巨大的碰撞声几乎同时响起,古一屁股跌做在地上,长满利牙的大嘴距他不到三尺!
“古!”荷惊叫一声,与鳞一道将他拖了回来。
那“大嘴”尝试了好几次,始终无法挤进城门,终于缩了回去,就在众孩童以为它要知难而退的时候,大嘴却猛然向前一突!
吼!
犹如狂风过境,猛烈的飓风将古三个呼啦一声从城门洞里直接吹了出去,越过赤的头顶狠狠扎进断壁之中。
“哇哦!”赤意外地发出两个音节,似笑非笑地瞄了一眼一旁神色不知在何时变得暴戾起来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