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那个自幼被南诏抛弃的姐姐,比她美貌百倍,也难怪鬼王愿意用鬼族的圣物交换她。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看见那个人了。
可谁曾想,她又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不过,那张脸只出现了一瞬便消失不见了。
女君站了眨眼,是自己眼花吗?
女君拨开人群走上前。
燕九朝眉心微微一动,目不斜视地探出手,扣住俞婉的脑袋,将她摁进了自己怀里。
女君自燕九朝的身后走了过去,继续在人群里搜寻那张脸。
“哎哎哎,你干嘛呀?”俞婉正在向个小贩打听她娘的下落,猝不及防让人摁住了,她抬手试图把那只胳膊拿开,可哪知明明是个中毒至深之人,力气却丝毫不小。
女君走远了。
燕九朝放下胳膊。
俞婉气鼓鼓地看着他:“你方才在做什么?我头发都乱了。”
燕九朝弹了她脑门儿一个爆栗:“傻样!”
俞婉倒抽一口凉气。
她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带这家伙出来找她娘?
一会儿别娘没找到,自己倒被气死半路上。
俞婉望着他潇洒远去的背影,眸子一瞪道:“哎,你等等我,不是那个方向!你走反了!”
一夜搜寻,俞邵青与赫连北冥来到了死士营外的山脚,小雪狐自赫连北冥的腿上蹦了下来,空气里再度有了姜氏的气息。
小雪狐站在一个树丛前,吱吱吱地叫。
“余刚。”赫连北冥道。
“是。”余刚走上前,拔出宝剑,在树丛里拨了拨,惊讶道,“这里头有路!”
赫连北冥冲随行的侍卫比了个手势,一行人走上前清除了障眼法,露出一条宽阔平坦的小道来。
“吱!”小雪狐嗖的窜了出去。
余刚与侍卫紧跟而上。
赫连北冥与俞邵青坐在各自的马上,也毫不犹豫地跟了过去。
没走几步,赫连北冥便感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他是武功尽失了不假,可他对武学的直觉尚在,他眉心一蹙,说道:“死士营?”
“什么营?”俞邵青没听清。
“死士营。”赫连北冥重复了一遍,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是培育死士的地方。”
赫连家也有类似的场所,但没这么大的规模,也没这么可怖的煞气。
赫连北冥闭上眼,凝神静气感知了一瞬,再睁眼时心倏然沉到了谷底:“这里有四十名初级死士,二十三名银面死士,八八个金面死士。”
话音一落,连他自己都震惊了。
便是他自己手中也只得四名金面死士而已如此庞大的规模,早已超出了南诏的规定。
若非亲眼所见,他简直不敢相信天子脚下竟然会有一股如此可怕的势力?
他难过地说道:“弟妹被抓来这里只怕凶多吉少了。”
“你别乌鸦嘴!”俞邵青刚骂完赫连北冥,营地深处便传来一道惨绝人寰的叫声,俞邵青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阿淑”
兄弟俩策马奔了过去。
“啊”
是余刚的尖叫。
“啊”
“啊”
“啊”
是开路的侍卫们的尖叫。
“吱”
“吱”
“吱”
是小雪狐愤怒的咆哮。
火光冲天
营地着火了!
王八羔子!
抓了阿淑不够,还想放火烧死阿淑吗?
“阿淑!”俞邵青急红了眼,拔出宝剑冲上前,他发誓自己上阵杀敌都没这么拼过,前方站着十七八名死士,他挥剑一斩。
咚!
死士倒下了。
俞邵青看看自己的剑,又看看地上的死士。
没错啊,他斩空了,自己压根儿没碰到他,他怎么就倒了?
很快,更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那些位列两旁的死士,全都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
俞邵青翻身下马,探了他们的鼻息,全、全灭了。
身上没有伤口,像是让人一拳打死的。
呃,这什么变态高手
起先俞邵青在地上看到的都是最初级的死士,很快就有了银面死士。
俞邵青没看见一个,都会感觉更腿软一分。
阿淑
他的阿淑
前方的打斗台上传来异常凶猛的动静,俞邵青循声赶去,结果就看见余刚等人都如同石化一般愣在那里,巴巴儿地看着望着前方的打斗台。
台上一个穿着盔甲的人?死士?
对方个子不大,甚至可谓娇小,最小号的盔甲穿在身上都如同大了几个尺寸一样,松松垮垮的。
可就是这么一个连盔甲都不合身的小家伙,一拳头将一个金面死士揍飞了。
余刚、小雪狐、众侍卫目不转睛地看着被揍飞的第七个金面死士,脑袋从左转到右,直到咚的一声,死士在地上砸出一个坑来,几人一狐才将目光移开,望向了死士营里最后一名金面死士。
那名金面死士在发抖!
传闻中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永不畏惧、从不退缩的金面死士抖成了筛子!!!
他拔腿就跑!
小家伙却一把将他抓了起来。
“阿淑!”
俞邵青大叫!
小黑姜:嘤都武装成这样还能认出来!!!
小黑姜一秒松了手,金面死士吧嗒一声跌在地上,小黑姜软绵绵地倒在他身旁。
金面死士原本想逃,被她这么一倒,瞬间抖若筛糠!
呜呜,他好怕
“阿淑!”俞邵青飞一般地扑过去,将穿着盔甲的小黑姜抱进怀里,摘掉她的头盔。
小黑姜病歪歪地咳嗽了几声,缓缓地睁开眼,满是迷离与无辜:“啊,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
俞邵青先是一愣,随即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心痛地说道:“阿淑被人控制了,失了心智,现在没事了。”
姜氏将头埋进他怀里,小声地说道:“我好怕”
金面死士抖了三抖!
小雪狐用爪爪捂住眼。
余刚与众侍卫撇过脸。
好不要脸啊,没眼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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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最后一个没被炮灰的死士,你有什么感想?
金面死士:麻麻,我想回家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