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李渊的伤势比陈丧良预料的更重,被救回了城内后,尽管叛军立即找来大兴城里最好的伤医给李渊治疗,但是在这个没有血管缝合技术的时代,再好的医生也止不住李渊断腿处的出血,只能是以绳索紧紧绑断腿,暂时延续李渊的生命,大量失血的李渊也一直昏迷不醒,汤药难进,奄奄一息,随时都有可能断气。
陈丧良的大方撤兵暂缓攻城,给了李建成兄弟、叛军诸文武与李渊见最后一面的机会,傍晚的酉时时分,当李建成兄弟和叛军诸文武来到急匆匆的来到宫城探望李渊伤势时,脸色苍白的李渊奇迹般的醒来了片刻,然而令李建成兄弟和叛军诸将奇怪的是,李渊只是大概问了一下战事情况,得知陈丧良并没有立即发起攻城后,也不追问叛军的伤亡情况和自己的伤势,声音微弱的突然说道:“大郎,二郎,我要见那个杜如晦,把他叫来。”
李建成和李二面面相觑,不知李渊为什么会突然要求见杜如晦,可是看到李渊再次昏迷过去并且情况越来越糟糕,出于孝道,李建成还是立即派人去把杜如晦带到这里,等待李渊再次苏醒与他见面。
小半个时辰后,一直被叛军士兵监视居住的杜如晦被押到了李渊病床前,在李建成兄弟和叛军诸文武含着眼泪的呼唤下,李渊终于再次醒转,看到被推到自己面前的杜如晦,李渊艰难的笑了笑,然后声音更加微弱的说道:“杜先生,记得之前你说过,陈应良最初是想投奔于我,这是真的吗?当时你没把话说完,现在把详细告诉我,越详细越好。”
“是真的。”杜如晦郑重点头,出于对垂死之人的同情,杜如晦如实说道:“是房乔松告诉我的这件事,当初前辈你的爱婿柴绍柴公子登门退婚,陈应良与他起了口角,被他殴打,其后陈应良答应退婚,又恳求房乔松代为举荐,让他到你的麾下效力,然后陈应良知道了柴公子是前辈你的女婿,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为什么?”李渊很诧异的艰难问道:“陈应良为什么会想起要为我效力?”
“陈留守听说你是位英雄,求贤若渴,用人只重才能不重门第。”杜如晦如实答道:“他觉得到了你的麾下,有机会可以大展拳脚,能多一些机会出人头地,所以才生出想要投奔于你的念头,还直接说明可以不计较职位高低,只要有机会让他发挥才干就行。只是当时他刚刚才与前辈你的女婿结仇,知道就算到了你的麾下,也很难再有机会,才又放弃了这个打算。”
李渊沉默了,同样在场的柴绍却是如遭雷击了,心里猛的生出了一个念头,“难道,岳父有今天,都是因为当时我和陈应良结仇?”
“呵呵。”李渊突然笑了,脸色恢复了一些红润,声音还突然大了许多,笑着说道:“明白了,终于明白了,老夫终于知道了,老夫今日之败,不是败于人,不是败于陈应良,也不是败于绍儿,我是败于天意!我是败于天意啊!”
“上天啊!是你注定要我失败啊!”
昂首大声喊出了这句话,李渊重重躺回了枕上,众人大惊,赶紧上前问候,李渊却又艰难的抬起了手,轻轻按住了失声痛哭的李建成手背,微弱说道:“老夫已经不成了,为了我李家血脉的延续,也为了给你们这些随老夫起兵的旧人留下一条活路,老夫死后,你们不能急着发丧,我军以……。”
“父亲,你放心!”李二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李渊的手,飞快说道:“孩儿一定会继承你的遗志,统率我军继续与陈应良小贼血战到底,为你报仇雪恨,建立我陇西李氏万世不易之基业!”
“你……!”
李渊大怒,开口想要怒斥不孝子,结果未及出声,却脑袋一歪气息全无,一代枭雄,竟然连最后遗言都没有来得及说完,就已经睁着眼睛死去,死不瞑目的故去。房室之中,也顿时响起了痛苦号哭声音,还有李二故意压过众人的哭喊声,“父亲!父亲!父亲你放心,孩儿一定会继承你的遗志,为你报仇,孩儿一定要把陈应良小贼千刀万剐,凌迟处死!让你瞑目于九泉!父亲————!”
房内唯一没哭的是杜如晦,看着伏尸痛哭的李建成和李二兄弟,杜如晦还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道:“难怪应良贤弟没有立即发起攻城,有这样的儿子,大兴还用打吗?不用打就自己能破。”
不能说李二只是为了权力而不顾后果,事实上李二心里也很清楚自己这么做的后果,但李二也是别无选择,匍匐在李渊的尸身上,李二一边装模作样的嚎啕大哭,一边在心里说道:“父亲,别怪孩儿不孝,孩儿这是没办法,以兄长的软弱性格,不是带着军队弃城而走,让我们前功尽弃,就是带着军队向陈应良小贼投降,到时候他倒是可以活命,孩儿我怎么办?陈应良小贼为了保住兄长,不把我推出去当杀害杨侑的替罪羊才怪!”良,也不是败于绍儿,我是败于天意!我是败于天意啊!”
“上天啊!是你注定要我失败啊!”
昂首大声喊出了这句话,李渊重重躺回了枕上,众人大惊,赶紧上前问候,李渊却又艰难的抬起了手,轻轻按住了失声痛哭的李建成手背,微弱说道:“老夫已经不成了,为了我李家血脉的延续,也为了给你们这些随老夫起兵的旧人留下一条活路,老夫死后,你们不能急着发丧,我军以……。”
“父亲,你放心!”李二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李渊的手,飞快说道:“孩儿一定会继承你的遗志,统率我军继续与陈应良小贼血战到底,为你报仇雪恨,建立我陇西李氏万世不易之基业!”
“你……!”
李渊大怒,开口想要怒斥不孝子,结果未及出声,却脑袋一歪气息全无,一代枭雄,竟然连最后遗言都没有来得及说完,就已经睁着眼睛死去,死不瞑目的故去。房室之中,也顿时响起了痛苦号哭声音,还有李二故意压过众人的哭喊声,“父亲!父亲!父亲你放心,孩儿一定会继承你的遗志,为你报仇,孩儿一定要把陈应良小贼千刀万剐,凌迟处死!让你瞑目于九泉!父亲————!”
房内唯一没哭的是杜如晦,看着伏尸痛哭的李建成和李二兄弟,杜如晦还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道:“难怪应良贤弟没有立即发起攻城,有这样的儿子,大兴还用打吗?不用打就自己能破。”
不能说李二只是为了权力而不顾后果,事实上李二心里也很清楚自己这么做的后果,但李二也是别无选择,匍匐在李渊的尸身上,李二一边装模作样的嚎啕大哭,一边在心里说道:“父亲,别怪孩儿不孝,孩儿这是没办法,以兄长的软弱性格,不是带着军队弃城而走,让我们前功尽弃,就是带着军队向陈应良小贼投降,到时候他倒是可以活命,孩儿我怎么办?陈应良小贼为了保住兄长,不把我推出去当杀害杨侑的替罪羊才怪!”